其實南初月和君北齊跌落山崖在孫家居住的時候,擔心泄露身份,稱呼上都做出了改變。
剛剛改稱呼的時候,兩個人都有很多的不習慣,有好幾次差點被聽出了端倪。
若不是鄉民樸實,沒有太多的想法,他們的身份怕是早就被揭穿了。
後來,他們習慣了你我的稱呼,卻也等到了玄五的迎接。
回到寧王府,好似之前所有的稱呼就自然而然的都回來了,她再次稱呼他為王爺。
至於之前那般毫無觀念之分的狀態,早已煙消雲散了。
她以為他們之間隻能永遠處於這樣的狀態,卻不想不知不自覺間,他突然就改了自稱?
對上他帶笑的雙眼,她張嘴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他也沒有讓她繼續說什麼的意思,伸手一個用力就將她拉入懷中。
南初月低低的一聲驚呼,就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他的腿上,而他那張俊臉已經在自己麵前放大:“有什麼不好嗎?我和你是結發夫妻,若是像旁人一樣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需要注意,未免太過無聊了吧?”
無聊嗎?
她不覺得,她覺得他們現在的姿勢未免太過曖昧,也太尷尬了。
夏日的衣衫算不得厚,透過薄薄的布料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身體傳來的熱度,讓她整個人都有點口幹舌燥的感覺,想說點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君北齊好似完全沒有看出她的緊張:“你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你覺得我們這樣不好嗎?”
豈止是不好,簡直是大大的不好!
南初月覺得隨著他的靠近,一顆心砰砰作響,隨時都有從口裏跳出來的感覺。
她抬手推抵著他的胸膛,麵上一團羞紅,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王、王爺,一會要進宮麵聖,我們要注意一下。”
“當初是你請旨聖上嫁給我,聖上也希望我們舉案齊眉,看到我們相親相愛應該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嗎?”
聖上會不會開心,南初月是真的不確定,但是她覺得自己麵上的假笑快撐不住了。
就在她考慮要做點什麼的時候,馬車突然顛了一下,讓擔心自己摔到地上的南初月抬手就摟住了君北齊的脖子。
對於她這樣的反應,她自然很是愉悅。
不過馬車外卻響起了玄五的聲音:“大膽,王爺的車駕也敢隨意驚擾!”
很快君耀寒那熟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驚擾的皇叔的車駕,還請皇叔勿怪。”
南初月方才一臉羞澀的模樣立即變得緊張起來,她抬手就握住了君北齊的衣袖,緊皺的眉頭裏顯示出她的不安。
他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放心,不會有事的。”
她還想說什麼,他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小事而已,不要影響正常的民生。”
“皇叔教育的是,不過……”君耀寒頓了頓繼續說道,“聽聞皇叔的腿疾痊愈了,方才驚擾沒有任何影響吧?侄兒深感擔心,想親眼確定皇叔安然無恙。”
這哪裏是要親眼看看君北齊沒有受到驚擾,而是想看看君北齊是不是真的能站起來了,說不定暗中還留著什麼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