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立即抬眼看向了君北齊,眼神裏透出了幾分不安。
君北齊並沒有看她,偏偏好似有所感應一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感覺到他溫暖的大手,她的心瞬間安心下來。
同時,她突然覺得君耀寒怎麼突然變成了小孩子?
這是挨了打,回家告訴家裏的大人,現在跑回來找場子嗎?
就在南初月腹誹的時候,雲太妃和君耀寒走了進來。
雲太妃麵色並不好看,倒是君耀寒麵上看不出什麼過多的表情,隻是他麵上的巴掌印卻很是清晰可見。
眾人不敢多看,齊齊的向著雲太妃行禮。
“免禮,”雲太妃徑直走了進來,瞥了眼依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君莫離之後,視線落在了宮傾雪身上,“哀家聽聞莫離落水昏迷了,所以過來看看。”
“讓太妃費心了。”宮傾雪低頭回答。
“你們這些孩子就是不讓人省心,莫離都已經是當爹的人了,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喝得酩酊大醉,自己落入了荷花池!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豈不是要天下黎民恥笑?”
雲太妃斥責的言語,讓宮傾雪無法會話,隻能一直低著頭。
同時,所有人都知道,現在外界傳言君莫離是因為醉酒才失足落下了荷花池。
這樣的情況下,君莫離的儲君威嚴何在?
說是沒有人從中推波助瀾,將事態擴大,真的是沒有人相信。
不過眼下的情況,自然是沒有人能進行駁斥。
就在眾人等著看雲太妃此行的真實目的的時候,君耀寒開口了:“母妃,今日是小皇子的滿月宴,太子應該是心情大好,所以才多喝了幾杯。天下黎民,想必也是能理解的。”
說完之後,他就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原本蒼白的臉變得一片彤紅,隻是那紅並不是健康的,而是病態的,讓人不安的紅暈。
旁人的神色還算淡然,雲太妃立即上前扶住了君耀寒,眉眼之間的關心毫無隱藏:“耀寒,你怎麼樣,是哪裏不舒服?”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的君耀寒對著雲太妃寬慰一笑:“兒子沒事,讓母妃擔憂了。”
雲太妃讓人將君耀寒扶著坐到軟塌之上,她才緩緩地開口:“你知道哀家為你擔憂,就不要到處亂跑。聽到莫離落水,你竟然第一時間去了荷花池。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難不成還能親自下水救他?”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視線卻看向了南初月。
南初月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裏,縱然察覺到了雲太妃的視線,卻不做出任何的反應,更沒有任何的言語。
君耀寒微微一笑:“母妃,太子是未來儲君,自然是要關心的。另外……”
他微微一頓,目光若有似無的瞥了眼南初月,標準的此時無聲勝有聲。
在場的人都是標準的人精,哪一個沒有注意到君耀寒的眼神?
瞬間,所有人的大腦裏都開始了各種各樣的故事,眼神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隻有君北齊和南初月麵上的神色淡然如此,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君耀寒的異樣,也沒有任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