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東宮,鍾粹宮。
南初月剛剛走到宮門口,太子妃宮傾雪就從裏麵迎了出來:“寧王妃,這天氣已經入秋了,風吹得嗚嗚的。這麼長時間你去哪裏了?若是被吹壞了身子,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南初月微微一笑,神色淡然:“太子妃說的是,起秋風了。太子妃剛剛生產時日不久,可不能吹風。”
她明白宮傾雪此時的有意對她好,擔心她對之前的事情有所不滿,和君北齊說了不該說的話。
但是她心裏很是明白,君北齊的心思不是那般輕易能改變的。
何況君莫離本來就是太子,繼承大統算得上是眾望所歸。
這種事情,豈是她幾句話就能改變什麼的?
宮傾雪細細的看了看南初月麵上的神色之後,與她並肩走進了內殿。
進去之後,就發現餐桌上已經擺好餐具,就等著上菜了。
南初月和宮傾雪分賓主落座之後,宮傾雪就吩咐宮女上菜,並且親手給南初月斟了一杯茶:“天冷了,王妃喝杯茶。”
“多謝太子妃。”
南初月行禮之後接過茶盞,抿了一口潤了潤喉:“今日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太子妃勞心勞力,還心裏記掛著我,讓我實在是很是不安。”
淡淡的一句話讓南初月的麵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她靜默了片刻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卻沒有說什麼。
很快,宮女們上了菜就躬身行禮,然後緩緩地退步離開了。
這時候,內殿除了坐著的南初月和宮傾雪之外,就隻剩下橘秋。
南初月剛剛想示意橘秋離開,宮傾雪就開口了:“橘秋是你的貼身丫鬟,斷然是不會對外說起任何不該說的話。讓她留在這裏,也好為王妃布菜。”
“不用了。”南初月微微一笑,“太子妃千金之軀,都要親自布菜,何況是我呢?”
說著不給宮傾雪開口的機會,她就繼續說了下去:“橘秋,你下去吧,與她們一起用膳。”
“是,王妃。”橘秋也看得出情況特殊,規規矩矩應聲之後,又對著太子妃行禮,“奴婢告退。”
隨著橘秋的離開,宮傾雪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開門見山的說道:“所以,王妃是不肯原諒那我?”
“太子妃過濾了。”南初月麵上依舊扶著一層淡淡的笑,眼神裏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不論太子妃做什麼,都是為了太子。而寧王的目的也是扶持太子,所以,我們自始至終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今天的事情……”
“太子妃也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所以故意做那麼一出戲給太妃看吧?”南初月直接將宮傾雪話裏的重點說了出來。
宮傾雪深深地看了南初月一眼,伸手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之後才開口說道:“寧王妃,今日的事情到底是出自誰手,我們都是心知肚明。”
“偏偏今天宮宴的安全又是交給了寧王,所以她針對的是誰,自然是一目了然。那時我若是不將這件事扔給王爺,那麼太子就要落個荒唐的名聲。”
太子身為儲君,卻因為酒醉失足落入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