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齊齊的跪倒在地:“太妃。”
雲太妃好似根本沒有看見一般,抬腳往偏殿的方向走去。
傅燕瑩看了一眼,沒有多話的示意眾人跟了上去。
不等了解整件事,君耀寒就暈厥了過去,並且經過禦醫的診斷,是大限已至。
這樣的情況下,皇帝也就沒有追查下去,而是將君耀寒送回了慈寧宮。
偏殿裏現在聚集了不少的太監和宮女,還有忙的一頭是汗的禦醫。
雲太妃走進去之後,淡淡的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太妃……”
“哀家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冷淡的語調,偏偏透著肅殺的意味,禦醫不敢多言的退了出去,宮女太監更是魚貫而出。
等到眾人都離開之後,裏麵隻剩下了雲太妃和君耀寒。
她走到床邊,君耀寒麵如金紙的躺在那裏,呼吸已經變得很是微弱,隻是嘴裏似乎還在輕聲呢喃著什麼。
雲太妃坐下來,伸手握住他的手,輕聲說道:“皇兒,母後也不想這樣。可是你的身體已經撐不下去了,而我們的事情不能就此作罷。既然如此……”
她微微一頓,語調裏透出了幾分寒意:“你沒有做到的事情,就讓哀家繼續吧。隻是從今往後,哀家真的是哀家了。天之大,何處是喜樂?”
……
不過三日的時間,京都從小皇子滿月的喜悅,轉變為了陽王君耀寒離世的悲傷。
由於他突然去世,又是雲太妃唯一的子嗣,那天的事情不了了之,他依然依著陽王的待遇下葬。
對於這件事,橘秋很是不忿:“小姐,那件事明明已經坐實了是四殿下做的,雲太妃也說了秉公辦理。怎麼最後,還是成了這樣?”
南初月喝了一口茶,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不然你覺得應該怎麼樣?”
“當然是斬首示眾!他竟然敢對太子下手,活該他被千刀萬剮。”
“這件事,他是真的被冤枉了。”
橘秋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反反複複的確認了好幾次,才終於相信她聽到了什麼。
可是她麵上的錯愕之色,卻一點都沒有減少:“怎麼可能?不是說,雲太妃都親口指認了嗎?這事情還能假的了?”
“真作假來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南初月輕輕地搖搖頭,“這件事,誰能分得清真真假假呢?”
橘秋本就是一臉的不解,現在更加的迷茫了。
不過不等她繼續問下去,君北齊走了進來。
她立即俯身行禮:“王爺。”
君北齊抬手示意她下去之後,徑直走過去坐到了南初月的身邊:“在聊什麼?”
“君耀寒。”她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說話的時候,還順手給他倒了一杯茶。
他結果茶盞抿了一口:“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想法算不上有,隻覺得雲太妃真的是步步算計,一步都沒有錯。可是……”
她頓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不是都說君耀寒的身體好了,雖然成了藥罐子,卻也是保住了命。怎麼突然之間,就亡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