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雲太妃的心思,南初月現在很是清楚。
君耀寒的亡故,與雲太妃有著莫大的關係。
但是她卻將這筆賬算在了君北齊和南初月頭上,所以她定然會千方百計的除掉他們。
這雲禪寺,看似清淨之所,卻會被攪入一團風雲之中。
南初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喬青峰和橘秋對視一眼,應聲離開。
獨自站在廂房院子裏的南初月,眼神裏的情緒很是複雜。
……
慈寧宮。
雲太妃接到雲禪寺的傳信之後,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一屋子的宮娥全部跪倒在地:“太妃息怒。”
有些膽小的,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事實上,此時的雲太妃根本注意不到她們,她滿心滿眼都是南初月:“這個賤人,竟然敢這樣的忤逆我!”
跪在她身側的傅燕瑩,觀察了一下雲太妃麵上的表情,輕聲說道:“太妃,她這麼猖狂,完全是仗著寧王妃的身份。一旦她不再是寧王妃,生死不過是您一念之間的事情。”
“不是寧王妃?”方才怒火中燒的雲太妃,眼神裏突然有了些許的變化。
她麵上的怒色消散,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傅燕瑩:“你什麼意思?”
傅燕瑩看了看左右,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會意的雲太妃立即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隨著眾人離開之後,屋子裏隻剩下了雲太妃和傅燕瑩兩個人。
“現在可以說了吧?”
“回稟太妃,”傅燕瑩依然跪在地上,姿態很是謙恭,“寧王君北齊手握東城國一半的軍力,勢力不可小覷。他的妻子寧王妃南初月,既是他的妻子,又是南家嫡長女。”
“這樣的身份,自然使得她身邊有不少人護衛。可是一旦她和寧王的關係破裂,南家不就是太妃手到擒來之物嗎?到時候,區區一個南初月,還會難得到太妃?”
一番話說得雲太妃眼睛裏出現了些許的光彩:“有道理,將她身上的那些加持除掉之後,她一個人還有什麼?到時候,哀家要送她到地下陪伴耀寒!”
“太妃,到時候,這天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何況區區一個南初月?”
“說得好,那就先讓摘掉她寧王妃的身份!”
……
雲禪寺。
除卻到雲禪寺第一天被張公公攪擾之外,之後的每一天南初月都是上午去大雄寶殿祈福,下午在禪房抄寫經文。
這樣的身後稍微有些枯燥,可是卻也讓人內心感受到了平靜。
這一日,南初月在禪房抄寫經文,就聽到外麵的吵雜的聲音。
她放下手裏的筆,眉頭皺了起來:“皇家寺院,怎麼會如此吵鬧?”
“小姐,我去看看,讓那些人走開。”
“不必了,今天我有些乏了,出去走走吧。”
“好。”
走出禪房之後,南初月才發現,一隊人馬走了進來。
不過他們被安排到了西邊的跨院,距離他們這邊有一定的距離。
這雲禪寺是皇家寺院,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