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齊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喉,才笑著開口說話:“不愧是王妃親手泡製的茶,聞起來很是清香撲鼻。”
“是嗎?”
“當然。”
南初月微微一笑,對著君北齊說道:“原來王爺喜歡雲禪寺大師泡製的茶,不如王爺多在這裏留一段時間,也能天天品茶香茗。”
一句話說的君北齊差點將嘴裏的茶水噴出來。
他幹咳了一聲,看向南初月的眼神滿是無奈。
她卻故作無辜的把玩著手裏的茶盞:“想不到王爺還有這樣的慧根,不如明兒個,我們和道歸大師說一聲,說王爺一向向佛,有剃度……”
不等她說完,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將人拉到懷裏:“讓我出家,你舍得?”
低低的語調在耳畔響起,伴隨著落下的話聲,還有他的氣息,一一吹拂在她的麵上。
南初月麵色一紅,推了他一把,嬌嗔著說道:“鬆開,佛門清淨之地,哪裏容得下你這麼荒唐?”
君北齊也不過是開個玩笑,很快鬆開她,讓她坐回到原地。
本來他還想端起茶杯喝一口,想到她方才的話,卻隻能停了手。
不過當他看向南初月的時候,眼神很是溫柔:“這件事說起來,確實是辛苦王妃了。其實我離開京都,並非是北疆有事,而是想引蛇出洞,看看雲太妃手裏到底有多少的兵馬。”
“兵馬?”南初月怔了怔,眼神裏滿是錯愕。
自從太祖皇帝建立東城國之後,極力反對後宮幹涉內政。
雲太妃一直久居深宮,雲家做的也都是文職,怎麼可能有機會手握兵馬?
君北齊看著南初月一臉錯愕的模樣,出聲反問:“你還記得傅燕瑩曾經說過,她看到一列軍隊進入了南嶺村。以她的情況,沒有看錯的可能。”
軍隊這種東西的存在,一般老百姓是根本不可能看錯的。
所以,傅燕瑩才會一門心思的認為,當時對南嶺村進行屠村的人就是駐紮在旁邊的君北齊。
南初月的眼珠子轉了轉,將所有的事情聯係了一番:“你是覺得,當年的事情,是雲太妃和君耀寒在搞鬼?”
“可能性很大。”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屠村呢?算起來,他們和南嶺村不該有任何的牽扯。”
說這句話的時候,南初月回憶前世的時候,君耀寒可曾提起過與南嶺村有關的事情。
結果是徒勞的,完全沒有任何相關的事情。
不過……
她突然想起之前她曾經幫君耀寒鑄造了大批的銀兩了,這些銀兩君耀寒應該是一直沒有動用,否則外麵不會沒有任何的風聲。
可是那麼一大批銀兩,君耀寒到底想幹嘛?
想到君耀寒一直以來的圖謀,南初月的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極大的構想。
她看向君北齊,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你的意思是,這隻軍隊原本是君耀寒暗中操練的,等他過世之後,自然就落到了雲太妃手裏了?”
“這樣的解釋,很是合理。”
確實和離,君耀寒一個人要籌措大量的軍餉是很難的事情,但是有雲太妃的幫助,阻力就會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