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1 / 2)

王太醫心頭苦笑,吃不吃的痛,都得忍著。

何況挑破水泡的疼痛感著實也算不得什麼,隻是雲太妃的身份放在那裏,平日裏的生活習慣也擺在那裏。

隻怕是,一針刺下去,定然是要吃痛喊出聲。

他心裏很是哀怨,為什麼今天當值的人是他?

縱然很是鬱悶,他也隻能拿出銀針,在火上燙過之後,輕聲說道:“太妃忍一下。”

說話的時候,他下手刺破了一個水泊,雲太妃肉眼可見的顫抖了一下,額頭上也滲出了汗水。

好歹是沒有喊出聲,王太醫心裏稍稍安定,繼續去刺下一個。

等刺到最後一個的時候,雲太妃似乎是因為實在忍受不了疼痛了,喊出了聲音。

王太醫麵如死灰,幾乎覺得自己是要下地獄了。

好在沒有人說什麼,他手腳利落的將銀針放下之後,又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藥粉灑在了雲太妃的手上,細心地用紗布纏好。

做好這一切之後,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太妃,微臣會每天過來給您看診。不過這幾天,您不能用這隻手,更不能沾水。”

“好,哀家知曉了。”她點了點頭,抬手示意王太醫離開。

聽到這句話,王太醫是如蒙大赦,行禮之後,立即離開了。

等到王太醫離開之後,雲太妃又示意宮女們都離開。

最後,寢宮之中隻剩下了雲太妃、皇帝、皇後、太子,還有南初月,已經站在旁邊是證人的傅燕瑩。

雲太妃先是看了眼南初月,然後將視線落在了皇帝身上:“皇帝,算起來隻是簡單的燙傷,著實是不該驚到你。可是哀家是怎麼燙傷的,卻得好好和你說一說。”

方才聽到雲太妃說是南初月下的手,皇帝就知道這件事今天是不好善了的。

他眉頭輕皺,開口說道:“母妃將朕養大,身體有任何的問題,朕都第一時間趕過來。母妃千萬不能有這樣的想法,有任何病痛,都該差人讓朕知道。”

“皇帝有這樣的孝心,哀家很是欣慰。所以,這件事現在就得好好說一說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冷冷的看向了南初月。

顯然,真正的麻煩要開始了。

這件事,雲太妃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南初月低頭站在那裏,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

如果雲太妃一口咬定了是她下的手,還真的是不好脫身。

關鍵是這種時候讓傅燕瑩爆出自己的身份,實在不是一個好時機,說不定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此時南初月麵上看似平靜,內心卻有了幾分焦灼。

雲太妃冷眼看著她:“怎麼,你不準備說些什麼嗎?”

南初月對著眾人行了一禮:“有太妃和皇上在這裏,哪裏輪得到初月說什麼?還是讓太妃說一下,方才到底說了什麼。”

雲太妃冷哼了一聲:“怎麼,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知道嗎?還是說,你想抵賴掉方才的事情?”

“初月沒有什麼好抵賴的,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隻是這裏有太妃在,初月現在實在不適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