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想到大殿之上,呂相那張被逼的節節敗退的臉,她就忍不住想發笑。
“少爺,說書先生說的陰風陣陣,整個超樓裏隻有你在笑。”
橘秋提醒的聲音讓南初月稍稍收斂了一下,不過也隻是一下下而已。
誰讓說書先生恰好說到呂夫人被嚇得不能動單?一想到傅燕瑩說起當時的情況,南初月就有一種分外解恨的感覺。
之前因為宮傾雪的事情和呂夫人結怨,本來隨著宮傾雪的亡故,所有的一切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偏偏呂夫人自己非要撞上來,那就看看到底誰能玩的過誰。
南初月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卻也絕對不是能忍受被人一次次欺負的人。
在茶樓裏坐了會,她就付了茶錢,帶著橘秋走出了茶樓。
橘秋在路上多次想喊南初月“小姐”,被瞪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麵上終於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少爺,我們到底為什麼要裝扮成這樣?不僅衣服難看,稱呼也太麻煩了。”
南初月低低的笑了聲:“好了好了,知道你委屈了。可是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情況?我要真的是明目張膽出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縱然現在由於將南戰野抬出來,再加上呂夫人在自家被香菱的鬼魂嚇到,所以整件事的走向變得不一樣了。
但是還是不少人認為南初月不該擅闖呂府的禁.地,並且香菱的死也是疑點重重,與南初月有著不可脫離的關係。
所以這群人看到南初月,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麻煩,還真的是不好推測。
為了防止意外,南初月幹脆就女扮男裝出門,避免一切的麻煩。
等到聽夠了市井流言,她就通過寧王府的角門溜回府中。
回到桂苧殿,在橘秋的服侍下她換掉了男裝,重新換回自己本來的衣裝,整個人也覺得輕鬆了不少。
她剛剛坐下喝茶,傅燕瑩就走了進來。
“傅姑娘,這幾天晚上辛苦你了,每天都要去呂府。現在吧抓緊時間休息嗎?”南初月給傅燕瑩倒了一杯茶。
傅燕瑩笑著謝過:“王妃不必掛心,隻是去繞一圈,並不會花費太長的時間,也不需要刻意的補眠。”
“那就好。傅姑娘過來,是呂府那邊又有什麼動靜了嗎?”
“呂府的人聯係了香菱的家人,讓他們將香菱的屍身遠走安葬,但是……”說到這裏,傅燕瑩的眉頭微微一皺,麵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南初月一直看著她麵上的表情,自然是不會錯過:“這裏麵有什麼問題嗎?”
“表麵看上去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案子還沒有真正審理,就將屍身送走。並且呂家要求香菱的家人給香菱下葬時,要進行鎮壓。”
南初月:“……”
對於鬼神之事,她向來保持敬畏。
現在聽到香菱已經亡故,呂府的人還要對她的魂魄進行鎮壓,內心不自覺的有些惱怒。
她眯起眼睛:“這呂家人行為做事,還真的是一點後路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