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溪不是個蠢得,隻是平日被驕縱的習慣了,很多事情都懶得認真思考。
現在她被齊煜這麼提示,也回想起了那天的許多細節。
“後來帶來的那兩個小廝,看著確實是年紀還小,頭發披散下來讓人會覺得是女孩子。不過細細想想,他們的聲音似乎還是有明顯差別的。”
“何止是聲音?從身形看也是有著極大差別的,說到底,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齊煜笑著眯起眼睛,視線打量著不遠處的南初月。
“你怎麼那麼確定就是她?”齊溪順著齊煜的視線看了過去。
本身她就不是一個細心的人,那天隻覺得東城的招待不周,哪裏還有心思去理會兩個小廝?後來君北齊親自抓這這件事,她的目的就成了接近君北齊,至於人到底是誰,她根本不在乎。
現在她看著齊煜眼睛盯著南初月不放,忍不住有了別的想法:“你不該是打主意打到了寧王妃頭上吧?聽說他們夫妻很是恩愛,寧王對她很是疼愛,你要是敢對寧王妃下手,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嘲弄的語調顯示出了她對齊煜的不屑。
齊煜並不在意,反而笑著說道:“他們如果不分開,你又怎麼能得償所願呢?”
一句話戳中了齊溪的願望,讓她的內心漫上了各種各樣的情緒。
她張嘴想說什麼,卻又發現什麼都說不出口。
好半晌之後,她帶著些許不快的說道:“齊煜,你不要在這裏給我說有的沒的,有辦法你就直接說出來!”
齊煜剛想說話,就有太監迎了上來:“奴才見過王子、公主殿下,請走這邊。”
既然有了來人,他們兄妹倆的對話自然是不能繼續了。
何況周圍確實是人多眼雜,有些話不方便在這裏繼續說。
不過方才齊煜的話,已經足以引起齊溪對南初月的興趣。
他們跟著往裏走的時候,齊溪的視線一直落在南初月的身上打量,一方麵想看看南初月身上到底有怎樣的魅力,另一方麵也想看看南初月和那天的小廝是否真的有幾分相似。
不知道是真的相似,還是方才齊煜的話在她心裏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此時的齊溪越看越覺得南初月就是那天的小廝!
但是沒有證據的事情自然是不能亂說的,縱然她的心裏有許多的懷疑,卻還是按捺了下去,沒有任何的表露出來。
走到半路,她就發現他們走的和君北齊不是同一條路。
“什麼情況?你們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裏?”
齊溪突然發問,引得前麵帶路的小太監嚇了一跳。
他回頭看向齊溪,躬身行禮之後說道:“公主,聖上說了,先帶您和王子去宮裏走走。聖上與太後親自接見二位,然後再去大殿。”
“怎麼這麼麻煩?”她嘟囔著,眼神一直往旁邊君北齊的背影方向飄過去。
齊煜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立即移動腳步擋住了她的視線:“溪兒,這是聖上的垂青,我們自然是要先去拜會的。”
因為齊煜生母早亡,在寧永不受寵,所以氣息對齊煜也沒有什麼尊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