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回到內帳,南初月第一句話就是:“好端端的,齊溪怎麼突然就離開了?”
君北齊正在脫外衣,聽到她的問題手微微的頓了一下,才繼續解衣扣,同時慢條斯理的做出了回答:“她來給我敬酒,我拒絕了。”
對於這樣的回答,還真的是讓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齊溪已經知道了君莫離的心思,自然也會本能的泄露更多的情緒,想要以此刺激君莫離的驕傲,讓他放棄。
殊不知,像君莫離這樣的人,從來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齊溪的行為,隻會讓君莫離更加的勢在必得。
南初月忍不住嘖了一聲:“還真的是環環相扣,麻煩就像滾雪球,越來越大。”
“為什麼這麼說?”
“本來他對你就有各種猜忌和和懷疑,現在又加了個齊溪,整件事不算是更加的麻煩了?最要命的是,齊煜也摻和在其中,這件事還真的是很糟糕。”
想到這裏,她搖搖頭,眼神裏透出了幾分無奈。
君北齊脫了外衣,轉身從別後將她擁在懷裏,低頭親吻她的臉:“那齊煜出去和你說了什麼?”
南初月愣了一下,偏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齊煜是去找我了?”
“除了你,他會找別人嗎?”
“為什麼不會?”
“他不是一個隨和的人,與他無關的人,根本是懶得理會。”
想想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齊煜的態度真的是粗暴直接。
現在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按照君北齊的說法,倒是很貼切。
她點了點頭:“說起來,那個人還真的是兩麵派。他去問我是不是扮成小廝過,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問。那件事都算是解決了,我怎麼可能會承認?”
說著她又下意識的搖搖頭:“真的是搞不懂他,明明就是不會承認的事情,為什麼非要去問呢?”
“不問怎麼會知道不承認?”他慢悠悠的反問。
“什麼?”南初月一臉莫名其妙的扭頭看向他,“我的身份擺在那裏,怎麼會承認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所以,他要看你當時的反應,從而判斷你和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南初月的眼睛驀地睜大,瞬間明白了什麼。
其實齊煜早已確定她就是那天的小廝,隻是想通過什麼證明自己的推辭,而今天與她搭話,就是想要得到答案。
畢竟一個人否認一件事的反應,和頭一次聽說一件事的反應是完全不同的。
大意了。
南初月瞬間就有一種很想衝到齊煜麵前,將他痛揍一頓的想法。
她以為自己已經完美的遮掩過去了,其實是將自己出賣的徹底。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很是無奈的開了口:“怎麼就會這樣?我當時完全沒有想到。”
“沒關係,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的語調很淡,給人一種這件事很是無所謂的感覺,讓南初月的情緒也慢慢的緩和下來。
等她的情緒真的平靜下來之後,她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多麼值得人深思。
像齊煜這樣的人,成為寧永下一任帝王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