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微微的蹙起眉頭,對於不斷地回憶起宮傾雪這件事,她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事。
偏偏每次看到君莫離的時候,宮傾雪一躍而下的畫麵就不住的在腦海裏閃現。
隻怕這次狩獵的過程中,她是要無數次重溫了。
就在她滿心腹誹的時候,君莫離的聲音響了起來:“寧王妃,聽聞你與公主相處融洽,這次狩獵,你們就結伴而行吧。”
南初月:“……”
到底是怎樣的一雙眼睛,才能看出她和齊溪相處融洽的?
方才齊溪那番盛氣淩人的言語,君莫離是全部沒有聽出來嗎?
得,大概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他就是這麼的視而不見,她又能如何是好呢?
她對著君莫離俯身行禮:“是,陛下。”
君莫離笑著舉起手中的弓:“既然大家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話音落下,眾人就翻身上馬。
原以為這樣的情況下,齊溪自然是第一個上馬然後竄出去。
卻不想她慢悠悠的上了馬,還不忘扭頭看著南初月嘲諷:“你說你不善射獵,該不是上馬這種事情,都需要旁人扶吧?”
南初月沒有說話,腳踩馬鐙,一個利落的翻身就躍上了馬背。
她拿起韁繩,偏頭看著齊溪微笑:“勞煩公主惦記了,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應付的。”
四目相對,一張臉上滿是笑容,一張臉是氣鼓鼓的,顯然是互看不順眼。
齊溪冷哼了一聲,扯著韁繩就衝了出去。
南初月也沒有廢話,揮舞馬鞭跟了上去。
即使她們兩個人速度都不滿,動作也很是瀟灑漂亮,卻比先行的部隊慢了好幾拍,自然是遠遠地落在了最後麵。
偏偏兩個人都是不驕不躁的模樣,反而對視了一眼之後,很有默契的調轉馬頭,向著沒有多少人的小路去了。
很快,她們就馳騁在一片曠野之上,身後跟著大批的仆傭。
齊溪很是刁蠻的吼道:“你們留在這裏!”
“公主!”
侍衛們哪裏敢?當即都揮動馬鞭,上前緊跟齊溪。
齊溪惱怒的扯動韁繩停下馬匹,眼睛裏透出了不滿:“這是我和寧王妃之間的比試,你們跟著算什麼?”
說著,她偏頭看向了前方也停下來的南初月:“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極具挑釁的言語,好似她很是篤定南初月根本不敢跟她一決勝負,更不敢讓身邊的侍衛都停下。
平素向來穩重的南初月,淡淡的說道:“有和不敢?”
她說著看向了玄五:“你帶著人就守在附近,遠遠地跟著就可以了。”
玄五剛想反駁,卻在收到南初月的眼神之後住了嘴。
一來這樣的情況下,跟著不合適。
二來遠遠地跟著,確定王妃在視線範圍裏,也就不會出什麼大事。
收斂心神,他頷首說道:“是,王妃。”
南初月微微頷首,看向了齊溪:“我這邊是沒有問題,公主那邊可以嗎?”
齊溪哼了一聲,舉起馬鞭對著侍衛說道:“你們誰再跟上來,我就抽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