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煜說著突然湊近,將南初月嚇了一跳。
隻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退後,他就用很低的聲音說出了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一句話。
其實關於現在的情況,她的內心很是明白,不少人都看到了。並且很大一部分人,都認為她是處於被軟禁的狀態。
畢竟身為一個王妃,突然住到了宮中,怎麼想都覺得其中有很多的問題。再加上君北齊的稱病不出,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
處於漩渦中心的齊煜,對於南初月境況的深入了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想通這一點之後,南初月的心神也定了下來。
她後退了一步,與齊煜拉開了距離:“王子,我想我們還是要保持必要的距離。否則,若是有什麼不好的言論傳出去,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不是什麼好事。”
涼涼的語調,完全是就事論事的態度。
至於對齊煜方才的那句話,似乎一點做出回應的意思都沒有。
這讓齊煜的眉頭皺起了幾分:“王妃,你覺得現在你要在意的事情,單純是名聲的問題嗎?”
“不論在任何時候,這都是要注意的。”她帶著幾分倨傲的揚了揚下巴,“身為寧王妃,自然是代表著寧王府,代表著王爺。如果是因為我的疏漏,而讓王爺蒙羞,就實在是大罪過了。”
“王妃與王爺真是鶼鰈情深,那王爺生病的事情,王妃應該是知道的吧?王妃在宮中待了這麼幾日,都不想去看看王爺嗎?這可是有點不像王妃的作風。”
他依然用很是和緩的語調,但是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南初月,顯然是不想錯過她麵上任何一絲的表情變化。
南初月對上他的眼睛:“王子,我的家事,就不勞你多做考慮了。”
從頭到尾,她都用一種彼此無關的態度,讓他的問題根本是無處著落。
縱然齊煜可以厚著臉皮一次次阻攔她,但是始終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有什麼意義呢?
齊煜眯了眯眼睛,微微頷首:“王妃說的是,不過王妃有什麼需要,盡可以和我生活,我定然鼎力相助。”
最後幾個字,他咬字極重,顯然是別有深意。
南初月卻根本沒有多做停留的意思,隻是隨意的點點頭,就繞過他繼續往前走了。
即使背後沒有長眼,但是敏銳的南初月還是感受到,齊煜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背上,讓人有一種很是難安的感覺。
不得不說,像齊煜這樣的人,看似溫和,眼神還是很有威懾力的,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偏偏這是一段長廊,南初月心裏縱然再不舒服,也隻能強忍著。
直到繞過長廊拐出月牙門之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王妃,他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王子,你有什麼在乎的呢?”心直口快的怡翠出聲詢問。
南初月立即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縱然怡翠的性格是大而化之的,但是在寧王府多年,自然是明白什麼叫隔牆有耳,當即就抿了唇。
南初月往四周看了眼,才盡量壓低了聲音:“這裏是什麼地方?什麼話都敢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