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家裏進行敲打(1 / 2)

蘇雪兒平日裏是個很是溫和的人,情緒也很是淡然,很少斥責下人。

尤其是她的貼身婢女芸兒,更是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

芸兒被嚇得立即跪倒在地:“娘娘,是奴婢錯了,奴婢隻是為您不值……”

“大膽!還敢口出狂言!”

“奴婢錯了,娘娘,請娘娘責罰……”

這一次芸兒是真的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隻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嘴裏說著求饒的言語。

偏偏向來溫和的蘇雪兒,這一次卻一點原諒她的意思都沒有:“犯了這樣的大錯,今日不責罰你,來日還不知你做出怎樣的事情。去屋簷下跪著,跪夠了三個時辰再起來。”

三個時辰,芸兒立即就傻了。

跪三個時辰,腿還不廢了?

她張嘴想給自己求情,蘇雪兒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還不去?”

這一次,她明白是一點轉圜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隻能忍著哭腔,叩頭之後跪倒在屋簷下。

蘇雪兒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話的回到了殿裏。

她入宮的時候,從家裏帶了兩個婢女,一個是芸兒,另一個就是芯兒。

比起芸兒的心直口快,芯兒更加明白茶言觀舍。

她看著蘇雪兒回屋之後,立即倒了一杯熱茶奉上:“娘娘喝茶。”

蘇雪兒沒有接過茶盞,反而出聲詢問:“你覺得我這樣罰芸兒,有問題嗎?”

芯兒立即跪倒在地:“主子罰奴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奴婢不敢妄斷。”

“是不敢妄斷,還是擔心受到責罰?”

“娘娘的心思,奴婢不敢隨意揣測,自然是不敢妄斷。”

蘇雪兒眯了眯眼睛,盯著她看了半晌才開口說道:“你一向都很謹慎,和芸兒比起來也很是細心。關於現在的情況,你就真的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奴婢不明白娘娘想說什麼。”

蘇雪兒低低的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如果芸兒這麼說,我還真的有幾分相信,但是你這麼說……你覺得我會信嗎?”

關於芸兒和芯兒的性格,蘇雪兒醒來的時候就摸了個清清楚楚。

芸兒這個人粗心大意,對周圍的事情都是大而化之。但是芯兒就不一樣了,看上去溫和無害,其實對周遭的事情很是注意。

自從蘇雪兒入宮之後,當著她麵議論的人自然是沒有。

可是背地裏說她像先皇後的人卻是比比皆是,何況先皇後故去不久,想要證實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她是真的不相信,像芯兒這樣的人,會不知道這件事。

芯兒偷偷地看了眼蘇雪兒,立即低著頭說道:“娘娘,奴婢……奴婢確實是聽說過了。”

她的聲音不高,但是足以讓人聽得清楚。

蘇雪兒點了頭:“知道就好,那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有什麼看法?”芯兒愣了愣,眉眼之間滿是不解,似乎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兩個完全沒有關係的人,卻有一張相似的臉。朝中知道此事的大臣不少,身為禮部尚書的父親更是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送我入宮的時候隻字未提,你說他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