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笑天看著心平氣和的青櫻很是以為,他以為她今天就要個答案,不然就不會罷休。
結果,她就這麼輕易地接受了他的權宜之計?
他麵上出現了疑惑的神色。
青櫻隨手將手裏的杯子放到他手裏,翻身就滾到他的床榻裏:“你都不知道這一路走的多辛苦,好累啊,我好困。你還氣我,不理你了,我要睡覺。”
君笑天剛想點頭退出,卻突然反應過來,這裏是他的帳篷!
他立即說道:“別胡鬧,回去睡,這是我的帳篷。”
說話的時候他去扯她的手臂,可是她抬手推抵了幾下,聲音已經變得很是模糊:“不要,我要睡覺了,好困,你不要吵……”
感覺話都沒有說完,她已經陷入夢鄉了。
麵對這樣的情況,君笑天是一臉的無措。
放任她在這裏睡,很可能引起某些非議。
縱然這裏與京都有著千裏之遙,但是這世上哪裏有不透風的牆?
可是看著她躺在那裏,麵上掛著淚痕的模樣,他又有些不忍了。
坐在床邊,他看著她乖巧睡去的樣子,心中湧起了萬般柔情。
誰知道,他是很想她陪在身邊,隻覺得一生一世都不夠長。
但是他們之間因為上一輩的事情,就劃下了無奈的鴻溝,哪裏能那麼輕易的在一起?
他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眉眼之間有著說不出的無奈。
這一夜,他就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她的睡顏,心裏有著無盡的甜蜜,又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抬起手,他想摸摸她的臉,卻又擔心吵醒她。
最後他的手隔著一層紙的距離,在她麵上輕輕地描摹著,當的手經過她的眼睛的時候,甚至感覺到了她的睫毛輕微顫抖時刷過皮膚的感覺,癢癢的,卻又格外的心安。
如果他們的長輩沒有發生過任何的怨恨,那該多好?
是不是他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一起了?
可是這世上哪裏有什麼如果,留給他的隻有無盡的無奈。
……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君笑天走了出去。
已經是桃花盛開的三月了,可是塞外的天依然透著森寒。
尤其是清晨,呼吸間的白氣格外的清楚。
他走在軍營裏,似乎是查檢著兵士是否有按時巡邏,但是他的心裏明白,其實是他有點心煩意亂,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才走出去。
……
青櫻醒來的時候,帳篷裏已經沒有君笑天的身影。
但是她看到盆裏的熱水還冒著熱氣,就知道他是安排好才離開的。
連她幾點會醒來都如此的確定的男人,會心裏沒有她?
想到這個情況,她的麵上就不自覺的露出笑容,隻覺得心情都飛揚了起來。
她哼著小調洗漱了,又將桌上的早飯吃掉,才走出了帳篷。
一掀開帳篷就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寒氣,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君笑天的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塞外天氣冷,你穿的太少了,帳篷裏有大氅,進去穿上。”
“大哥!”青櫻對著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轉身就回到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