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說的很是不屑,顯然他是算定了君笑天不敢輕舉妄動。
作為亂臣賊子的後代,無形之中就被蒙上了一層汙跡。
一旦君笑天做了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傳揚到京都都可能無限放大。
君笑天既然選擇了行伍這條路,他又如此艱難的走了這麼久,自然就不會輕易放棄。
所以太子覺得君笑天絕對不可能為了兒女私情放棄既定路線。
可是君笑天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麵上沒有絲毫的變化,聲音也很是沉穩:“殿下,既然臣身為東城國的子民,自然會為東城盡忠職守,你不需要擔心。”
“你什麼意思?”
對上太子疑惑的眼神,君笑天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一生,臣絕對不會叛國,但是也僅此而已。”
“你……”
“青櫻隻是一個弱女子,她有權利追求她想要的幸福。不論我是作為她的大哥,還是作為與她一起長大的朋友而已,都會守護她的幸福,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如果之前那句話,說的並不清楚,那麼後一句話將君笑天所有的心思都表達了出來。
作為東城的子民,他不會背叛他的國家,這是他的信仰。
可是他與青櫻一起長大,是不可能對青櫻的事視而不見。
所以太子想讓君笑天在青櫻的事情上投鼠忌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才還是穩操勝券的太子,突然之間好似滿盤皆輸的感覺。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憤怒之色:“怎麼,你敢對本殿做什麼?”
“殿下多慮了,臣自然是不敢對殿下做什麼的,但是也請殿下自重,不要做出不合時宜的事情。”
“你敢威脅殿下?”
“隻要殿下品行高潔,那麼臣自然不可能對殿下做什麼。”君笑天一臉的淡然,完全沒有受製於人的姿態,更沒有因為太子的身份,而表現出卑躬屈膝的姿態。
無法否認,太子對這樣的人是欽佩的,可是想到青櫻對他的種種感情,太子對君笑天又滿是厭惡之情。
兩相對望許久,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太子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君笑天站在空無一人的帳篷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從他的角度出發,他是真的希望青櫻願意和太子在一起,他相信太子既然這麼一路與青櫻從京都走到邊境,又對她的不敬不在意,定然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可是想到青櫻的態度,君笑天就很是無奈。
到底怎樣做,才能改變青櫻的心思呢?
但是認真想想,如果人的心思真的那麼容易改變,大概青櫻也就不會千裏迢迢的來到這裏了。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隻覺得眼前的事情充滿了無奈。
青櫻到帳篷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又吩咐門口的侍衛:“你將我的東西都送到我大哥的帳篷去。”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侍衛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拒絕。
隻是他剛剛想應聲,太子就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