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看到蘇老夫人的模樣,心裏也明白。
於蘇家,她也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算不得多麼重要的角色。
她恨恨的咬了咬唇之後說道:“當然是,祖母!笑天哥是同年最受陛下器重的,一旦我與笑天哥在一起。郡主入宮,那麼兩家的權勢和地位都會不一樣。”
說著她看向了南初月:“這樣的前景,王妃看不到嗎?”
“放肆!”
一直麵帶笑容,沒有任何惱怒情緒的南初月,麵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看向蘇秋燕的眼神,更像是兩道冰錐一般,刺的人根本不敢對視。
縱然蘇秋燕明白自己已經是兵行險著,卻還是偏開頭,不敢對視。
南初月並沒有就此放過她,冷聲說道:“郡主是怎樣的身份,未來如何,輪得到你說嗎?再說,你說想嫁給君笑天,就能嗎?”
她冷哼了一聲,滿臉都是不屑的姿態:“君笑天和青櫻已經定下婚約,你真的憑借你幾句話,就能改變定局?”
說到這裏,她突然笑了起來。
這笑容很是突兀,使得氛圍本就不好的屋子更加的緊張。
“蘇秋燕,別說君笑天對你毫無興趣,就算他真的心動於你。為什麼你就認為,你們會在一起呢?”
冷冰冰的一句話,讓屋子裏冷到了冰點。
蘇秋燕的麵色也是難堪到了極點:“郡主雖然喜歡笑天哥,但是嫁給一個對她無意的人,有什麼意義呢?”
“有沒有什麼意義,是你來評判的嗎?如果青櫻覺得有意義,那就是有意義。至於你,似乎根本沒有開口的資格。”
南初月冷眼看著,語調更添森寒:“另外,你說君笑天喜歡,有什麼證據?說來聽聽。不過本王妃要提醒你一句,有了證據,本王妃就讓你們一起下地獄。”
話說的很是明白,今天她護短是護定了。
當然,這話不簡單是說給蘇秋燕聽的,更是說給蘇老夫人聽的。
如果她一意孤行的想護著蘇秋燕,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件事就會鬧大。
到時候的結果,是否是蘇家能夠承受的,就要蘇老夫人自己掂量了。
方才已經被南初月身上的氣勢所懾的蘇老夫人,此時還敢多說什麼?
她不停地給蘇秋燕使眼色,就是想讓對方少說幾句,甚至不要說話,讓這件事就這麼結束。
偏偏蘇秋燕平日裏的聰明勁,似乎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殆盡了。
她毫無顧忌的說道:“那天他將郡主丟在山上,先送我回蘇家,難道還不能說明情況嗎?總不能讓他親自對郡主說吧?隻怕那時候,郡主是真的一點顏麵都沒有了。”
南初月似笑非笑,一雙眼睛森寒入骨:“是嗎?如果這時候讓君笑天來這裏,你覺得他會說什麼?先送你回蘇家,將青櫻扔在山上……”
頓了一下,她眯起眼睛說道:“當日你安排人要除掉青櫻,可惜她安然無言,而寧王府也沒有和君笑天產生矛盾,你是不是特別的意外,也特別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