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個月,轉眼就入了秋,街道上滿是枯黃的落葉,天氣也跟著漸漸地變冷了,池婉的病情也漸漸地開始好轉了起來。
聽到監獄那邊的消息之後,陸淮深再也控製不住地怒了起來。
阿文派人進了監獄,打探了好幾個月,才知曉池婉在監獄裏被欺壓的那些事。
原來當時在監獄的時候,有個為首的女人因為有虐待傾向進了監獄,後來被買通了,她帶著其餘幾個犯事嚴重的女人合起夥來虐待池婉。
這也可以解釋清楚池婉身上那些令人容易誤會的傷疤。
想到這裏,陸淮深的心跟揪著一樣疼,為什麼池婉會遭遇這樣的傷痛?
當時他不過是想讓池婉為自己的過失買單而已,卻沒想到她會被如此變態地對待......一切都怪他.....如果當初的自己不這樣做的話,也不至於......
“那個為首的女人,務必給我帶出來。”陸淮深咬牙。
阿文為難道:“陸總,這個為首的女人在池小姐出獄的那一年,莫名其妙在監獄裏自殺了。”
“該死的!”陸淮深幾乎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
“陸總,最多的線索就到這裏了。”阿文說道。
陸淮深一時之間沉浸在憤怒和自責中無法自拔,他道:“繼續給我查下去,一定要給我找到那個幕後真凶。”
“是。”阿文唯命是從。
“還有那些參與到這個事件裏的人,全都不要放過,我要讓她們也嚐一嚐生不如死的滋味。”陸淮深捏緊了拳頭,眼裏都是恨。
但是,他最恨的還是自己。
掛斷電話,他在抽煙區抽了一包煙,常青也是在這裏找到他的。
常青嘲諷:“就知道你又在這裏抽悶煙。”
掐斷了煙頭,他習慣性又點起一根,問:“怎麼了?”
“池婉的身體基本上已經痊愈了,可以安心地出院了,另外,盡量不要讓她一個人獨處,必須有人照看。”常青交代著。
“好,我知道了。”陸淮深點頭。
打開門,池婉正在看他之前給她買的那些時尚雜誌,暖陽灑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身上度了光。
池婉抬頭,眼中不似之前那般冰冷,溫和了許多。
“婉婉,你可以出院了。”
陸淮深像是告知他一般,卻未曾料想床上的人會回應自己。
“好。”
好久沒有聽到池婉的聲音,如今卻是久違,他二話不說上前擁住她,熟悉的氣息縈繞在周身。
心裏無比的踏實。
回家後,陸淮深決定之後的工作都安排在家裏完成,如果有實在推不開的局,陸淮深就會叫來簡暖陪池婉。
慢慢的,池婉也開始說話了。
“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才能像以前一樣呢?”以沫歪著頭。
陸淮深抿唇:“媽媽已經慢慢地快要好了。”
這天,簡暖帶著江城一起來陸淮深家裏,想著熱鬧一點搞一頓火鍋,沒準可以打開池婉的心扉。
“這個天氣啊,就適合吃火鍋。”江城將東西奉上。
簡暖揚起頭:“想吃的話,就趕緊動手起來。”
火鍋上桌後,熱騰騰地冒著熱氣,整個屋子裏都是火鍋的香味,陸淮深和江城也隻有打下手的份兒。
陸淮深擺著筷子,江城在一旁將菜盤擺好,道:“池婉這情況,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看情況。”陸淮深回答。
“要是一輩子都好不了呢?你打算怎麼辦?”江城看到麵前的人瞪了自己一眼,立馬解釋:“我這可不是詛咒啊!”
陸淮深緊抿著唇:“那我就一輩子這樣照顧她。”
“情深意重,感人肺腑,兄弟,我支持你。”江城忍不住為陸淮深點讚。
簡暖從廚房裏端著兩碗菜出來,朝著客廳喊道:“婉婉,相濡,以沫,趕緊洗手吃飯了!”
飯桌上,池婉可能是還沒有適應這麼多人,以至於一直一個人默默地埋頭吃著陸淮深給自己夾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