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要一想到孩子們隨時都可能受到危險,我就無法冷靜下來,你難道沒有一點兒的感覺嗎?”
池婉幾乎是吼了出來。
便是有患者家屬走了出來,責怪道:“這裏是醫院,還有其他病人,麻煩你安靜一點。”
此時,池婉平靜了下來:“對不起,打擾了。”
走廊回歸到了原有的平靜,此刻的池婉都無法抬頭去看陸淮深的表情,如果能一家四口在一起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隻是,對此,她很是害怕。
池婉不再說話了,隻是在進病房之前,說道:“剛剛是我過激了,對不起,但我也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他看著她決然的背影,也知曉這樣下去也不行。
到了晚上,陸淮深依舊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池婉也依舊在房間裏陪著兩個孩子,期間他都叫人送來了一些吃的。
入了夜,陸淮深不知何時在長椅上睡了過去,池婉出來準備洗漱的時候看到了這般的陸淮深,想起之前自己說得那些話。
他肯定都聽進去了,所以才會守在外麵,怕他們再受到傷害。
在陸家,他就是天之驕子,哪裏還有在外麵風餐露宿的樣子,讓陸母看了去,肯定還是要責怪她的。
醫院的晚上很是涼快,開空調的也隻有裏麵的房間,池婉和護士站的護士借了一些厚一點的被子過來,蓋在了他的身上。
她還開了一點門,試圖讓裏麵的熱氣吹一點出來,雖然微不足道。
半夜醒來的時候陸淮深看了一眼身上的被子,心知池婉還是於心不忍,他起身走到抽煙區抽了一根煙,回來才看到池婉原來一直都沒有睡。
“婉婉,我知道現在我還不能給你安全感,但我一定會努力去消除這些的,相信我。”陸淮深隻怕失去池婉。
他眼裏的惶恐絲毫隱藏不住。
池婉深吸一口氣,撫摸著他的臉,道:“我明白你,因為我和一樣,害怕自己珍視的人受傷,可是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在提醒我這個做媽媽的人,要懂得舍得。”
她想,或許陸淮深是可以明白自己的。
回家的路上,夜已深,前麵的秘書開著車,知曉陸淮深心情不好也沒和他說工作上的事兒。
陸淮深看著車窗外的夜色,卻問了起來:“你說,怎麼才能給一個女人應該有的安全感呢?”
此話一出,秘書對陸淮深心中的憂慮就了解了一個八九不離十,他道:“女人一直都是缺乏安全感的生物,很難給予得足的。”
“何以見得?”陸淮深不解。
秘書開始敘述起了一係列關於女人缺乏安全感而喜歡說出的話來。
“我看不見我們的未來,我們分開吧。”
“我想要的你都不能給我,還在一起幹什麼?”
可是綜上所述也並不符合池婉的性格啊。
陸淮深懷疑地看著秘書,道:“你簡單點說,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消除她們這種心理?”
“可能就是要把她們心中的顧慮給消除吧。”秘書抿唇。
他仔細地回味著這幾個字:“消除顧慮?”
此事過後,一周後以沫就出院了,之後,生活都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當然,還有顧蓉蓉的事兒,她必須要親手處理。
否則,於她來說就是一隨時會炸的定時炸彈。
一剛上電梯,就有一人走來,正是顧蓉蓉。
顧蓉蓉犀利地瞥了一眼池婉,看著她頭上的淤青,道:“一周都沒有看見池經理,甚是想念呢。”
心裏卻想著她居然還隻是出了點輕傷。
“我看顧總是一點兒都不想看見我。”池婉冷笑著,櫻唇反駁了回去。
電梯一階一階地上去,顧蓉蓉回應著:“池經理這是哪兒的話。”
“難道不是嗎?”池婉很是平靜地反問:“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如果有人想傷害到我的家人,我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