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將臉上的水擦幹淨,然後將一百萬兩銀票遞給了他:“這是給姚家軍的,這麼多年辛苦他們了,軍餉多發一些,讓他們寄給家人。”
老唐瞬間紅了眼,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重重的朝著姚鶴晴磕頭:“多謝郡主!”
姚鶴晴立刻將人扶起來:“是我應該謝謝你們。”
老唐拱手,瞬間老淚縱橫,心想著他們要是有姚鶴晴的智慧,何苦會苦熬這麼久。
“另外這二十萬兩……”姚鶴晴又抽出兩張十萬兩的銀票:“其他的人也不能委屈。”
她想了想,又道:“取銀子的時候一定要謹慎,不要露出一點馬腳,無論被誰知曉有害無益。”
郡主府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姚家軍也有不少人盯著,隻要她露出一點馬腳,死無葬身之地。
“郡主放心,我一定會妥善安排。”老唐鄭重的道。
晚飯姚鶴晴隻喝了半碗粥,然後又開始繼續健身。
“郡主,您再吃一點吧,人是鐵飯是鋼……”朗月看著姚鶴晴一臉心疼。
姚鶴晴直了直自己像懷孕五個月的肚皮:“沒關係,如果我餓了就會自動消化脂肪,這是好事兒。”
正在收拾碗筷的朗月不懂:“脂肪是什麼?”
姚鶴晴一頓,幹笑一聲:“哦,就是肥肉的意思。”
“這樣啊……”
朗月應了一聲,可是心裏更加疑惑了,自從郡主恢複心智之後,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如果不是因為相貌身材跟原來一模一樣,真懷疑換了個人。
運動大半個時辰,直到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濕透。
“朗月,我要洗澡。”姚鶴晴已經累癱,幾乎是半躺在凳子上的。
“郡主,您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呢。”朗月一本正經的開口。
“已經結痂了,大不了我洗了澡再上藥就好了。”
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洗澡了,身上都臭了,再加上出了一身的汗,粘粘膩膩的,太難受了。
朗月本想再勸一勸,可是對上姚鶴晴投過來的目光,隻能吞了吞口水,立刻搬了木桶來。
她一邊加水一邊問:“郡主,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現在恐怕三皇子尋您尋瘋了。”
姚鶴晴起身開始解衣帶,嘲諷一笑:“拉倒吧,他不咒我死就好不錯了。”
“郡主胡言,您可是未來皇後,身份尊貴,三皇子為了皇位也一定會對您好的。”
姚鶴晴脫衣服的手一頓,腦海裏忽然蹦出楚南傾和聞諾諾親密的情景,她冷哼:“還是不要做皇後了,如果我坐上那位置,怕是更短命。”
想來,楚南傾連接替她這個皇後位置的人都已經選好了吧。
如果是這樣,她這一生豈不是都在給別人做嫁衣?
朗月思慮半天,才大概揣摩出姚鶴晴的想法,明了之後,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姚鶴晴:“郡主的意思,不跟三皇子成婚?”
“那是自然,一個人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不好嗎?”
原本姚鶴晴對未來還沒有規劃,通過今天這一百多萬兩銀子的事情,她覺得賺錢太容易了。
她才不要做那個深宮大院裏為了一個男人跟一群女人爭風吃醋的那個苦命皇後,她要做天下第一首富。
養男寵算什麼,隻要她有錢,別說達官顯貴,就連皇帝也能睡,當然隻能是相貌俊俏的……
朗月繼續養浴桶添水,想到什麼,忽然笑了笑:“要是這樣,恐怕三皇子會空歡喜一場了。”
姚鶴晴繼續脫衣服,臉色不是很好:“靠女人謀前程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阿嚏!”
國安寺裏,楚南傾正在處理桌上的折子,忽然鼻子一癢。
一旁一邊研磨一邊打哈欠的冷清瞬間精神起來:“主子這是感冒了?”
楚南傾不答反問:“可查出那個女人的下落了?”
冷清搖頭:“我們的人放出去大半,一隻沒有郡主的消息。”他想了想,有些慌:“莫不是被河水衝走遇害了?”
男人眸光微沉:“那就順著河邊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