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姚鶴晴一驚,轉頭問兩個侍女:“不會鬧出人命吧?”
星辰笑笑:“郡主別怕,聞小姐可不是吃虧的主。”
話剛說完,外麵,捂著紅腫側臉的聞諾諾咬牙對母女二人道:“我爹是兵部尚書聞海璠,你們母女兩個人欺負我,我這就去告訴我爹,讓他替我向徐大人討個公道!”
姚徐氏一聽,原本因為憤怒而脹紅的臉色瞬間煞白,徐成玟的案子如今正是由聞海璠的門生調查,她正想著怎麼尋關係,如今得罪了聞海璠的寶貝女兒,徐成玟估計是必死無疑,就連她們這些家眷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但轉念一想,姚徐氏又覺得聞諾諾的話不可信:“吹牛皮呢吧你,你爹要是聞海璠,我爹還是太上皇呢!”
聞諾諾嘴角扯過一抹冷笑:“是真是假,你很快就會知曉。”
說完,她轉身就走,臨走前那誌在必得的眼神,讓母女兩個心裏發慌。
“我問你,你認識那丫頭嗎,她真的是兵部尚書的女兒?”待聞諾諾走遠,姚徐氏立刻問徐珍玉。
徐珍玉抱著胳膊,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開口:“是……”
話音剛落,姚徐氏抬手就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愚蠢!”
徐珍玉捂著臉,驚訝的看著姚徐氏:“娘,你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姚徐氏氣的蹦高:“你知道她是聞海璠的女兒竟然還跟她大打出手,你沒長腦子啊你?”
徐珍玉哭出聲來:“是她先罵我的,如果不是她說話太難聽我怎麼會動手?”
姚徐氏氣急敗壞,抬手就揪住徐珍玉的耳朵朝著自己住的方向走,邊走邊道:“你爹的事情你是忘了嗎,如今處理你爹這案子的正是聞海璠的學生,你得罪了他的女兒,你爹肯定好不了!”
徐珍玉驚訝的張大嘴巴,沒想到竟然這麼巧,她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哭著:“我怎麼知道我爹的事兒跟聞尚書有關係……啊……娘你鬆手……這麼多人看著呢……”
看著院子裏漸行漸遠的兩個人,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冷意。
姚鶴晴正在試進宮參加宴會的衣服,楚南傾忽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臉色陰沉的可怕,渾身都散發著冷意。
姚鶴晴心裏有些沒底,雙手緊緊揪著袖口的衣料:“俏哥哥……”
男人手裏的玉骨折扇挑起了姚鶴晴的下巴,聲音冷凝:“是你叫聞諾諾來的?”
姚鶴晴心裏一驚,沒想到楚南傾的猜測竟然如此準確,真是太可怕了。
無視楚南傾要吃人的眼神,姚鶴晴目光暗沉,呆愣的抬手把玩麵前的扇子:“糖……好吃……”
她忽然覺得在楚南傾這種精明的人麵前演戲無比幼稚,但是她卻不能露出自己真實的樣子。
兩個侍女立刻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開口:“是奴婢叫聞小姐來的!”
楚南傾目光驟冷,一把將折扇奪回,他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地上的兩個人:“好啊,竟然還敢串供。”
如果不是姚鶴晴指使,這兩個侍女又怎麼會膽大妄為?
朗月和星辰對視一眼,朗月率先開口:“珍玉小姐汙蔑我和星辰對府上的公子們心存不軌,又打了奴婢,奴婢氣不過,所以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星辰立刻磕了一個頭:“奴婢是因為看不慣姑奶奶母女的做派,害怕珍玉小姐死皮賴臉纏著您,如果她真的被三皇子收了,以後怕是沒日沒夜的欺負郡主,這才請了聞小姐來。”
楚南傾嘴角扯過一抹冷冽的笑,看著姚鶴晴道:“告訴我,這件事的主使到底是誰。”
姚鶴晴低下頭掩蓋住眼裏的冷意,不就是聞諾諾被姚徐氏母女欺負了嗎,至於跟她這個傻子打這麼大的火嗎?
“糖,要吃糖……”姚鶴晴上前扯著楚南傾的袖子嗚嗚咽咽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