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冷清和莫離的臉色更加沉重,如果是這樣,那作為姚鶴晴未婚夫的楚南傾,一定脫不了關係。
楚南傾清冷的俊臉麵無表情:“這件事千萬不要聲張,盯住姚家軍的動向,再有風吹草動一定要率先通知我。”
莫離點頭,然後出了門。
冷清正想問楚南傾要不要回房休息,卻對上他淩厲的眸子,冷清有些不明所以:“主子……”
“我讓你查那傻丫頭墜崖之後的動向,有沒有結果?”
“已經查過了,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郡主和冷月落腳的地方是最偏僻的山野,也沒有人家,那裏確實有她們生活的痕跡。”
楚南傾的麵色變得嚴肅幾分,他總覺得這件事有問題,卻不知道哪裏有問題。
“公孫鴻那裏可有什麼問題?”
“幾個皇子都跟他有過接觸,還有幾個官員,但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楚南傾低頭踱步:“盯住蘇青洲,還有老唐和老鄭。”
他就不信這三個人會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
楚南傾想了想,便出了書房。
冷清立刻追上他的步伐:“主子回房休息嗎,奴才這就給您鋪床。”
“去主院。”他冷聲道。
冷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聲音跟蚊子大小:“郡主去了高莆房中。”
楚南傾這才想起之前冷清已經向他說過姚鶴晴的去向,他頓住腳步,回想自從跟姚鶴晴接觸之後發生的點點滴滴,他覺得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
可是,就算姚鶴晴是裝傻,她哪來的一百萬兩銀子養姚家軍?
難道真跟傳言一樣,姚家軍的兵符有寶藏的下落,姚鶴晴已經尋到了那筆寶藏?
……
“阿嚏!”姚鶴晴剛躺在床上,就開始不停的打噴嚏。
“郡主是不是病了,奴家這就去請府醫。”
姚鶴晴立刻拒絕,她抱著枕頭呆愣且認真的開口:“困……睡覺覺……”
現在除了打噴嚏並沒有其他感覺,如果即使把病治好了,她還有什麼借口減肥?
“好,那我們睡覺。”
高莆脫了外衣上了床,正要脫裏衣的時候衣襟忽然被人扯住:“羞……”
這要是再和昨晚那樣脫的光溜溜的多尷尬。
“好,那奴家不脫了。”
高莆將解開的裏衣帶子重新係好,隨即放下了床幔,將姚鶴晴摟入懷裏,然後輕輕拍著姚鶴晴的後背哄睡。
閉著眼的姚鶴晴嘴角微微上揚,高莆這服務態度她十分滿意。
夜色深沉,外麵忽然多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他們每一個人手裏拎著一個木桶,身上還背著柴草。
“怎麼樣了?”最前頭那個蒙著臉的人轉身問身後的人。
“都引開了!”
“那就好,我們快一些!”
說完兩個人將身上的柴草散落在房間周圍,然後將木桶裏的液體撒在了那些柴草上。
火折子都進柴草裏,瞬間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一盞茶的時間便火光衝天。
姚鶴晴渾渾噩噩中感覺眼前忽然明亮起來,她想睜眼,眼皮卻是千金重,而且呼吸越來越困難,感覺五髒六腑都揪在了一起。
睡夢中,她總覺得有人在呼喚她,外麵嘈雜的聲音讓人不禁心煩意亂,她想睜眼看看情況,可是用盡力氣也不能如願。
“郡主……郡主!”
朗月和星辰趕回來的時候,看見眼前的大火臉色慘白,急忙便要往房裏衝。
可是剛一靠近,門板忽然倒了下來,差一點把兩個人拍在底下。
“星辰,你快叫人救火,去找蘇青洲和三皇子!”
朗月拉住星辰的手開口。
“那你小心!”
星辰的話音剛落,朗月已經重進了熊熊大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