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覺得有道理,這老鴇定是愛財如命的,那五萬兩銀子可是個不小的數目。
很快,麻袋便被人解開,老鴇看見眾人的時候眼裏滿是憤怒,嘴裏嘟囔著什麼,但肯定不是好話。
侍衛二在老鴇身上摸索了一番,然後將那一打銀票取出來放在了玄亦麵前,玄亦悄悄朝著姚鶴晴的方向推了推。
玄亦隨即冷聲開口:“讓她從哪來回哪去。”
老鴇死死盯著被搶走的銀票一臉的肉疼,玄亦起身走到走到老鴇麵前,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如果你想把這些錢拿回去,不如你告訴我那個叫玉顏的姑娘的來曆。”
老鴇聽了連連搖頭,眾人不解,她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這位公子,你可知玉顏姑娘的來曆?”玄亦忽然又將目光落在一旁的書生身上。
“不知,不過是對她一見傾心而已。”書生淡淡的道。
姚鶴晴並沒有因此而看低了書生,反而對他高看了一眼。
想來今晚的客人沒有一個不人垂涎玉顏的美色,他們之所以沒有挺身而出為玉顏贖身,無非是因為有家室,或者沒銀子、沒膽量,像書生這種一無所有卻可以拿命來賭的,那可是獨一無二。
姚鶴晴嘴角上揚,難得開口:“你這種不要命的精神如果用在前途上,想來是大有作為的。”
書生聽了忽然起身,朝著姚鶴晴作揖:“受教了。”
“既然這老鴇不想說怎麼辦?”侍衛二摸了摸根本沒有胡子的下巴無奈的開口。
玄亦想了想:“聽說這裏有一座老虎山,那裏的老虎可不少,不如就把她丟去喂老虎吧。”
姚鶴晴似有若無的點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便站起身來,天快亮了,她還要回國安寺。
“走吧。”
玄亦站起身要走,侍衛二想要將麻袋封口,卻見老鴇忽然撥浪鼓一樣的點頭。
老虎山並不是嚇唬人,聽說有不少人命喪其中,前段日子官府還大張旗鼓的去打虎,沒想到去的人一個也沒回來,都被老虎吃了。
她要是被丟到那老虎山,肯定被老虎吃的骨頭都不剩啊。
侍衛一滿意的點頭,然後扯下了老鴇口中的汗巾。
老鴇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就在她準備喊人的時候,就見侍衛二拿著寒光閃閃的匕首在剔牙。
“別……別殺我……”老鴇哆嗦著身子:“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若是有半句虛言,當心你的小命!”侍衛一將匕首在老鴇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老鴇嚇的一個哆嗦。
“那個姑娘並不是我們這裏的。”老鴇縮著脖子,害怕的盯著麵前的匕首道:“是前兩日有人帶著這姑娘來的,那人說隻管我叫賣,賣這姑娘的銀子都歸我。”
她見玉顏姿色無雙,頓時動了心思,那麼好的臉蛋肯定能賣不少銀子,她又不傻,自然是不要白不要了。
“那帶她來的人長什麼樣子?”玄亦沉思片刻問。
“那人帶著帷帽,看不清臉,身形……”
老鴇環顧了一下眾人,然後將目光落在一旁的書生身上:“跟他一樣。”
“那個玉顏姑娘,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姚鶴晴問。
一想起這事兒,老鴇自然是有話說‘’說來也怪了,要是好人家的姑娘被送到這種地方那肯定是尋死覓活哭天抹淚的,這位玉顏姑娘把這地方當作自己家一樣,起初我還怕她偷偷跑了,可是見她一副談定從容的模樣,也是納悶。”
姚鶴晴心中了然,這個玉顏果然是不簡單,也不知道她出現在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奔著楚南駱來的?
姚鶴晴給了玄亦一個眼神,玄亦將銀票丟到老鴇麵前:“如果想要命的話,今天的事情莫要對外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