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傾坐在姚鶴晴對麵:“兒臣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來的晚了一些。”
答非所問,但錦妃不悅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姚鶴晴見了楚南傾,笑嘻嘻的坐到了他的跟前,一副花癡的盯著他的俊臉看,真是一副好皮囊啊,也難怪原主對在光天化日之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情。
楚南傾無視一旁的女人,自顧自的低頭品茶。
看著一旁癡傻呆愣的姚鶴晴,錦妃歎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對楚南傾道:“我知道,鶴晴她心智有缺陷,但好歹也是開國元勳的女兒,我從小到大也是兄嫂捧在手心嗬護的,起初她也是配得上你的,要不是因為兄長的變故也不會這樣,你若是不願與她在一起,那本宮就算跪死在禦書房門口也要求皇上解除了你們的婚約。”
一旁的姚鶴晴沉默的吃著東西,但心裏卻是讚成錦妃的話,這也是她心中所想,她並不希望用楚莫麒的賜婚牽製楚南傾。
“娘娘嚴重了,父皇賜婚,兒臣並無異議。”楚南傾麵色如常,語氣也是平淡。
錦妃點頭,緩緩放下手裏的茶盞然後又道:“既然你是願意的,那就應該好好對鶴晴,本宮並不奢求你們相親相愛,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夠真心待她,不要隻做表麵功夫。”
這些日子,發生了許多事情,刺殺,墜崖,不孕,還有燙傷,錦妃不知道姚鶴晴受這些苦的時候楚南傾在做什麼,但是如果他有心,姚鶴晴又何必經曆這些。
“兒臣知錯,以後會好好看護郡主。”
‘看護’而不是守護或者照顧,姚鶴晴心裏苦笑。或者自己在楚南傾心裏就是一個甩不掉丟不了的累贅,但是她又能說什麼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強大起來,有朝一日讓楚南傾看一看,她並不比任何人差。
出了如意宮姚鶴晴主仆三人便去了皇後宮中,楚南傾去了楚莫麒的禦書房並未同行。
姚鶴晴進了皇後的宮裏,便見不少人到場了,花園裏的牡丹開的正豔,亭台樓閣長廊水榭,別有一番古典風韻。
“郡主。”
賞花宴就設在涼亭裏,兩個侍女正為姚鶴晴尋座位,便見一身黑色竹紋長裙的周梓曦正朝著她們招手。
姚鶴晴每次見她好像都是一身黑衣,她有些搞不明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為什麼整日打扮的跟個黑寡婦是的,一般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都偏愛顏色鮮豔嬌嫩的嗎?
“曦曦!”姚鶴晴湊到跟前,傻兮兮的笑著跟人家打招呼。
周梓曦收回擱在一旁椅子上的右腿道:“坐吧,我給你占了位置。”
“你這手怎麼了?”周梓曦看著姚鶴晴纏滿紗布的右手,一臉關切的問。
姚鶴晴一副難過的樣子開口:“燙燙,疼!”
“燙著了啊,嚴不嚴重?”周梓曦又問。
“疼!”姚鶴晴隻回了一個字。
星辰笑著開口:“郡主的手燙的不輕,以後恢複成什麼樣子還不確定,怕是會落疤的。”
說實在的,姚鶴晴也並不相信錦妃送的那個西域的什麼神藥能有那麼大的功效,畢竟這燙傷還是挺嚴重的。
但是,如果她當初不對自己下那麼重的手,鄭叔的命可能就不保了,郡主府也會對於風口浪尖上,她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麼嚴重呢?”周梓曦惋惜的拉長了音調,忽然想起什麼,立刻又笑逐顏開:“沒關係,反正皇上已經給郡主賜了婚,三皇子又搬進郡主府了,既然已經有了未婚夫,也不存在因為手上的疤找不到婆家了!”
姚鶴晴翻翻白眼,她就那麼廉價嗎,她為什麼要依附楚南傾?心裏憋屈,姚鶴晴一口氣塞進嘴裏兩塊糕點。
姚鶴晴吃著東西,一旁的周梓曦竟然一個人喝起悶酒來,她納悶了,一個姑娘家,在這種場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自斟自飲,是不是有失體統?
姚鶴晴朝著一旁的朗月動了動手指頭,朗月看著悶悶不樂的周梓曦,替姚鶴晴問道:“周小姐怎麼了,可是心情不好?”
姚鶴晴點頭,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她開心開心。
周梓曦看了姚鶴晴一眼,又看了看朗月,可能覺得姚鶴晴是智力有問題不能交心,朗月又是個丫鬟跟她說出來也沒有用,所以還是沉默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