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蕭景然之外,連蘇青洲都給楚南傾送了禮,姚鶴晴忽然有種郡主府要易主的感覺。
不行,這些吃裏扒外的,看我將來怎麼收拾你們!
沒一會兒,楚南傾麵前已經堆滿了各色珍寶,姚鶴晴磨牙,有種掀桌子的衝動。
將目光落在那裝著紅寶石手鐲的盒子上,姚鶴晴伸手就要拿過來。
紅寶石鮮豔奪目,手鐲做工精致,是她喜歡的類型,再說這玩意兒楚南傾又不能帶,她留著正好。
她胖嘟嘟的小手剛碰到那盒子,姚鶴晴手裏的折扇毫不留情的拍在了她的手背上。
一抬頭,就對上男人深邃且幽冷的目光,姚鶴晴心下一寒:“好……漂亮……”
好漂亮,她想要。
男人冷嗤一聲,然後將那盒子遞給了一旁的冷清:“我記著過兩日就是聞小姐的生日了,這鐲子送她正好。”
姚鶴晴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俊臉上,這東西花的可是她的銀子,竟然要送給聞諾諾,真是沒天理,沒天理了!
“啊……”
“閉嘴!”
姚鶴晴剛想哭天喊地的耍上一陣,男人忽然冷喝一聲,然後又道:“再哭就把你的糖喂狗。”
姚鶴晴立刻閉了嘴,她將那一匣子糖果緊緊的抱在懷裏生怕被楚南傾搶走,你才是狗!
宴會開始,諸位俊俏的男寵們挨個朝著楚南傾敬酒,說著恭維的話,姚鶴晴覺得太虛偽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直到姚鶴晴聽的快要睡著的時候,拍馬屁的程序才走完,蘇青洲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後開口道:“上歌舞!”
隨著絲竹聲響起,一個個相貌豔麗身材婀娜的舞姬上了場,她們舞步偏偏,舉手投足間盡顯妖嬈,那飽含深情的目光落在楚南傾的身上從未移開。
這頓飯吃的太憋屈了,姚鶴晴實在是受不了了,打了個哈欠然後扯著朗月的袖子開口:“困,睡覺……”
朗月立刻將座位上的姚鶴晴扶起來:“那奴婢帶郡主回房間休息。”
“那些個男寵每個月的份例是多少?”
回了主院,姚鶴晴一屁股坐在軟榻上沒好氣的問朗月。
“大概三十兩左右。”朗月想了想然後開口。
那麼多?
姚鶴晴臉色不好,想想三十萬姚家軍曾過著吃野菜啃樹皮的日子,再看看這些靠臉吃飯每個月還能拿三十兩的小白臉們,姚鶴晴拳頭緊握:“以後每個月隻給他們五兩。”
“這怎麼能行?”朗月覺得不妥:“這份例是錦妃娘娘定的,就想讓那些公子們拿了銀子能善待您,這要是從三十兩直接減去二十五兩,錦妃娘娘那裏也不好交代啊。”
“我不管,反正您們想辦法。”
姚鶴晴的語氣堅定,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我郡主府不養閑人,如今雖然已經入夏卻正是耕種的好時節,咱們後山還空著,讓他們去給我種地去。”
敢拿著她的銀子去巴結別人,有你們好看的。
“啊?”星辰和朗月對視一眼,差點驚掉下巴,星辰靠過來支支吾吾的開口:“郡主,咱們這麼做,他們一定會對您的智商產生懷疑的。”
剛當著姚鶴晴的麵送完禮,被扣了份例不說,還要被趕去種地,這也太過了些。
“找蘇青洲,讓他想辦法,這件事弄不好就別讓他來見我。”
反正家宴的事情是他操持的,想起他給楚南傾送的禮,姚鶴晴更生氣,他什麼時候給自己送過東西。
吃她的,喝她的,拿她的,就連他做官都是她出的主意,可不能讓他一直這麼得意下去。
“朗月姐姐在裏麵嗎?”外麵忽然傳來小丫鬟的聲音。
朗月看了姚鶴晴一眼,這才出了門,沒一會兒人就進來了。
“什麼事?”姚鶴晴納悶的問。
“公子們正在表演才藝,三皇子問您去不去看一看。”
“去他個大頭鬼!”
一個個吃裏扒外的,送禮拍馬屁,竟然還獻藝,姚鶴晴氣不打一處來,不收拾他們真是對不起自己那些銀子。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楚南傾被人扶著進了房門,折騰了那麼久,他有些吃不消,將宴會的事情交給蘇青洲然後便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裏?”
看著床上正用一隻手剝著糖果皮的姚鶴晴,楚南傾原本慘白的臉瞬間黑了起來。
姚鶴晴嘻嘻笑著,將身體挪到床裏麵,給楚南傾留了一少半的地方:“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