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雙碗筷。”
楚南傾無視姚鶴晴蔑視的目光,對一旁的冷清開口。
姚鶴晴將脖子上的紗布扯下來,立刻找借口:“不了,周梓曦還等著我,我這就回去了。”
這這裏太血腥了,她可沒有楚南傾這樣的癖好。
男人動作優雅的夾了一筷子青菜,然後淡淡的道:“看來,你不想知道他們的幕後主使是誰。”
“……”
很顯然,如果她離開了,她就不可能從楚南傾口中再得知任何有關的事情。
思慮一番,姚鶴晴不得不硬著頭皮坐下,任由冷清替她擺了碗筷。
“這個味道不錯。”
姚鶴晴剛拾起筷子,楚南傾便夾了資質鹵雞爪送到她碗裏。
姚鶴晴看了一眼黑衣人斷了的幾根手指頭臉色慘白,心裏不禁想要問候楚南傾的祖宗十八代,大早上的弄一碟子雞爪過來,肯定是故意的。
“我吃點蔬菜……”
姚鶴晴的筷子還沒有夾到東西,就被楚南傾的筷子攔住。
姚鶴晴皺眉,就聽冷清開口:“我們主子還是頭一回給女子夾菜,就見純妃娘娘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所以,你不吃,不是不給主子麵子?
冷清一副警告的目光,姚鶴晴不禁磨牙,隻能硬著頭皮將麵前的鹵雞爪送進嘴裏。
“招不招!”
就在姚鶴晴想要啃骨頭的時候,冷昊忽然拎著刀子將刺客的另一根手指頭也切了下來,場麵相當血腥。
姚鶴晴手一抖,筷子和嘴裏的雞爪子全都掉在了桌子上。
“呃……我什麼也……不知道……饒命……”那黑衣人抱著左手在疼的在地上打滾,臉色慘白如紙,呼吸急促。
“好好吃。”
男人麵無表情的又給姚鶴晴加了一隻雞爪,一副關懷的樣子:“這東西的皮和筋十分軟糯,入口即化,嚐一嚐。”
姚鶴晴對上男人戲謔的目光,有種掀桌子的衝動。
“嗚……”聞著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再看看黑衣人麵前斷掉的幾根手指頭,姚鶴晴忽然覺得胃裏翻江倒海。
她狠狠地瞪了楚南傾一眼,本以為那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這樣記仇。
她當初對楚南傾說要去找別的男人不過是開個玩笑替自己出氣而已,誰想到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三皇子真的會到她房裏,早知道她都不讓周梓曦進門,她又不是故意的。
“怎麼,吃不下?”男人的麵色驟冷,原本溫和的語氣也冷凝起來。
姚鶴晴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然後顫抖的接過冷清遞過來的新筷子,碗裏的雞爪夾了三筷子都沒有夾起來。
她仿佛聽見了冷清強忍著的笑聲,姚鶴晴心一橫,丟了手裏的筷子,直接上手。
這鹵雞爪的味道還真不錯,確實軟糯可口。
“啊……呃……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殺了我吧……”
姚鶴晴剛將血腥的場麵拋之腦後,隨即又傳來那黑衣人的慘叫聲,不用想也知道,冷昊肯定又切了人家一根手指頭。
姚鶴晴臉色慘白,強忍著不去看那血腥的情形,立刻將麵前的茶水喝的幹淨,壓住胃裏的翻騰。
見那刺客依舊不說實話,姚鶴晴故作鎮定的開口:“你這樣就算把他十根手指頭都剁下來也問不出什麼,我覺得應該用懷柔的政策。”
楚南傾喝了一口參湯,語氣依舊淡然:“除了十根手指頭,還有腳趾頭,還能再切個十五刀,還有兩個耳朵,再不說實話就胳膊腿都一節一節的砍下來……”
想起那十根手指頭和十根腳趾頭堆在一起的畫麵,姚鶴晴終於忍不住爬到一旁的痰盂跟前大吐特吐了起來。
“嗚……哦呃……”很快姚鶴晴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了。
一旁的冷清幸災樂禍,他早就看姚鶴晴不順眼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報複,如今可真是千載難逢。
冷清清了清嗓子,對著楚南傾拱手一本正經的開口:“看來郡主很喜歡鹵雞爪這道菜,屬下覺得把這刺客的十根手指頭和十根腳趾頭加在一起鹵一鹵,也能夠郡主再吃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