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靠在桌子旁,將碟子裏的核桃仁丟進嘴裏咀嚼:“那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怎麼,心疼了?”
“我心疼他?”
男人嗤笑,玩味兒的道:“對,你心疼杭蛟胥。”
她不高興了,蹙眉看著一旁的男人:“你這麼聊天,咱們友誼的小船可就翻了。”
她不過就是擔心杭蛟胥的身體,他一個人遠在異鄉孤苦伶仃的,身體又不好,她自然多關心他一些。
“嗯?”楚南傾詫異,姚鶴晴的話思索了很久,才明白大概意思。
“友誼?”
一個女人,跟她的未婚夫談友誼,真是可笑。
“你吃醋了?”姚鶴晴笑著,將剝好的核桃仁遞到楚南傾唇邊。
楚南傾一把推開姚鶴晴的手,目光落在一旁的梳妝台上:“照照鏡子。”
就這女人這副德行,也配?
外麵的杭蛟胥不斷的求饒,喊了好一會兒見沒有任何成效直接破罐子破摔:“楚南傾有種你殺了我,讓大夥都看看你的真麵目!”
姚鶴晴聽著有些煩,指了指外麵道:“你不會把他掛一晚上吧,他這樣吵鬧,我怎麼睡覺?”
“不管。”
楚南傾臨走的時候,對姚鶴晴開口:“你要是敢把他放下來,有你好看。”
姚鶴晴堵在門口:“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他是個傻子,最心疼美男了,她雖然不喜歡陶素,但是麵上也不能表現出來。
“讓開!”
楚南傾一記犀利的目光,姚鶴晴不得不將步子挪開。
“郡主,陶素這樣吵,奴婢有些害怕。”
星辰透過門縫,望了望外麵吊著的人影小聲道。
“把他嘴堵上。”姚鶴晴當即道。
但是樹上吊著這麼個人,雖然是活的也有些恐怖。
姚鶴晴也覺得渾身不自在,索性帶著星辰去了周梓曦房裏。
周梓曦給姚鶴晴蓋好被子,然後看著她道:“你今日怎麼不去三皇子房裏了?”
姚鶴晴暗暗磨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周,周周好。”她癡傻的道。
周梓曦笑的開懷,抬手摸了摸姚鶴晴胖嘟嘟的臉:“還算有良心,睡吧。”
次日,也來不及跟周梓曦吃早飯,姚鶴晴就以找楚南傾為借口離開。
楚南傾不是說今早朗月就能回來,她得去看看楚南傾是不是騙她的。
“郡主,出事了。”
走到一處拐角的時候,見四處沒人,星辰立刻開口。
“嗯?”姚鶴晴心下一緊,是朗月出了什麼事嗎?
“陶素……死了……”
姚鶴晴一聽,頓時一個踉蹌,陶素昨夜還好好的。
星辰立刻眼疾手快的扶住,姚鶴晴立刻問:“楚南傾殺的?”
不應該啊,以楚南傾的手段,他不可能這樣做的。
“人還在院子裏,奴婢提前告訴您就,讓您心裏有個準備。”
星辰擔心姚鶴晴被嚇到,所以開口。
姚鶴晴加快了腳步,此時他的院子外麵已經有不少人在看熱鬧。
“你說這三皇子也太狠了,就這麼把人吊死了。”
“我們以後還是離他遠一些,萬一一不小心,說不定比陶素死的還慘!”
“我覺得我們就應該聯名上書,揭露三皇子草菅人命的罪行,替陶素討個說法!”
姚鶴晴眸子微眯,以楚南傾的謹慎,他不可能讓陶素就這麼死了,至少不會讓他最近幾日出問題,他把陶素吊起來也不過是為了懲罰他而已,既然已經做了懲罰,就不會要他的命。
所以,這件事還是有蹊蹺,可是這人死在她院裏,這以後還怎麼住人?
姚鶴晴正要擠進人群裏,府門外忽然傳來怒喝聲:“讓開!”
“這是郡主府,豈是你們想進就進的?”門口的守衛開口。
有人過去看了看情況,立刻驚慌失措的開口:“不好了,官差來了!”
“我們是大理寺的,有人狀告郡主府有人草菅人命,我等奉命前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