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一怔,星辰立刻上前,就要掀開朗月的袖子,卻被朗月一個眼神製止:“郡主快吃飯吧,奴婢聽說府上出事了,先去看看。”
姚鶴晴暗示星辰跟著朗月一起,然後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桌子上吃東西。
周梓曦給姚鶴晴夾了一個包子:“朗月那丫頭我看她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姚鶴晴低頭吃著東西,也不知怎麼回應,所以沉默。
朗月確實受傷了,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礙,等她看看了解情況再說。
飯後,李寒帶著陶素的屍體已經離開,姚鶴晴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朗月說:“仵作說像是窒息而死,還要回去讓人好好查驗一番才能定奪。”
姚鶴晴點頭:“這件事讓玄亦的人好好盯著,有結果迅速告訴我。”
“是。”
朗月要去交代玄亦,姚鶴晴忽然叫她。
她遲疑了一下上前,姚鶴晴抓著她的手便將衣袖擼了起來。
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麵全是醒目的鞭傷,星辰立刻捂著嘴掉眼淚。
“怎麼弄的?”姚鶴晴錯愕的問。
“是,是霍連德……”
“是霍家把你們擄走的?”姚鶴晴站起身來,冷聲問。
朗月點頭,之前霍家得知了完顏勒的行蹤之後,特意去姚家軍軍營請他去給霍連德治病,完顏勒直接拒絕,後來惹惱了霍家,所以才會強行綁了完顏勒,朗純屬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霍連德為什麼對你動手?”星辰看著朗月身上的傷握緊了拳頭心疼的開口。
朗月笑著道:“奴婢說了一些難聽的,他氣不過就動手了。”
姚鶴晴知道朗月脾氣上來很是潑辣,所以霍連德動手也是正常的。
看著他慘白的臉,姚鶴晴抓著她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問:“那他沒有對你……”
朗月低下頭咬唇。
姚鶴晴的心咯噔一下,頓時覺得有些頭暈目眩,星辰捂著嘴也要哭出聲來。
“你等著,三日之內我就讓他不得好死!”姚鶴晴氣的就要叫玄亦。
“沒有。”朗月立刻開口:“幸好三皇子的人到的及時,況且霍連德他下麵不行……”
“真的?”姚鶴晴鬆了口氣,但又擔心朗月是騙她。
“你看。”朗月擼起袖管,露出手腕上的守宮砂。
星辰頓時喜極而泣:“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姚鶴晴臉色也是緩和了不少,她坐在一旁問朗月:“楚南傾去救的你,他現在人呢?”
“進宮去麵見皇上了,霍家劫走神醫的事情宮裏已經知曉。”
姚鶴晴心裏歎了口氣,皇上肯定會介意楚南傾插手姚家軍的事情,而且當初姚家軍中毒是楚南傾特意隱瞞且帶人去醫治的,皇上麵上雖然沒有懲罰楚南傾,但是心裏肯定是有芥蒂的。
“神醫是回軍營了嗎?”星辰問。
朗月搖頭:“被皇上請進宮了。”
姚鶴晴皺眉:“這麼說,不是楚南傾主動進宮的,而是皇上知道他在霍家,派人去霍家請的?”
這自己進宮和被召進宮可是有很大區別的,就相當於一個罪犯主動自首和被警察抓的區別。
姚鶴晴心裏祈禱,但願楚南傾和完顏勒能平安回來,軍中中毒的將士還等著完顏勒醫治呢。
姚鶴晴喝了口茶,看了看一旁的朗月,然後對星辰開口:“讓林府醫看看朗月身上的傷,然後讓他開一些上好的外敷內用的藥。”
朗月立刻緊張的道:“郡主,奴婢上過藥了,就不勞煩林府醫了吧。”
姚鶴晴想了想,朗月畢竟是個女孩子,這種事情被別人知曉確實有些不好。
“那你缺什麼就自己去添置吧。”說著,她從抽屜裏拿出二十兩銀子來。
“郡主……”朗月立刻開口:“奴婢手裏有現成的藥,不用買。”
姚鶴晴笑著將銀子塞進她手裏:“買不買你自己看,如今入夏了,別的姑娘都是穿紅戴綠的,你們姐妹和虞嬤嬤都添置身新衣裳,別整日穿的這麼素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