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人便軟綿綿的往下墜,星辰立刻將人扶住,然後將人拖到了一旁的樹根底下。
姚鶴晴進門的時候,楚南傾正在沐浴,一室的氤氳水汽。
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精光,房裏把要進門的朗月推了出去,然後插上了房門。
“走了?”
楚南傾背對著門口,聽見腳步聲還以為是冷清。
“……”姚鶴晴沒說話,睜大了眼睛緩步靠近。
聽著身後沉重的腳步聲,浴桶裏的男人神色一凜,一抬手,姚鶴晴頓時被淋的一身是水。
“哎!”
洗澡水迷了眼睛,裏麵還有皂角的成分,姚鶴晴的眼睛又澀又辣,流了不少眼淚。
良久之後,姚鶴晴才緩過來,一抬眼,楚南傾已經衣著整齊的坐在一旁喝茶,姚鶴晴欲哭無淚。
“冷清呢?”他端著茶盞冷聲問。
“好像病了。”姚鶴晴轉了轉眼睛撒謊道。
楚南傾冷哼,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戲:“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姚鶴晴走到楚南傾最近的位置,剛要坐下,感受到了他銳利的目光不得不挑了一個最遠的位置。
“聽說你抓了給姚家軍下毒的人,不知審問的怎麼樣了?”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姚鶴晴吧嗒吧嗒嘴,看著他披散至胸前的墨發還滴著水,那水滴仿佛落在了她的心尖上,癢癢的。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是沒辦法,我要知道有朝一日皇上會給你我賜婚,一定不會多看他們一眼,哦不,我都不會讓他們進郡主府的!”姚鶴晴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這樣的情景,倒是像一個花花公子用甜言蜜語誆騙良家姑娘,可笑至極。
“天色不早了,我該休息了。”
楚南傾冷著臉,又端起剛放下的茶盞,示意姚鶴晴離開。
姚鶴晴無奈的歎氣,自然舍不得走:“你別生氣了,不然我把郡主府所有的丫鬟都叫到你跟前,讓她們脫光了給你欣賞,我們是不是就扯平了?”
男人璀璨的星眸滿是嘲諷,他看著姚鶴晴開口:“好啊,叫上你的兩個侍女。”
“星辰和朗月不行。”姚鶴晴直接拒絕,這兩個人是她的親信,絕對不能做這種事情。
男人冷哼,十分不待見姚鶴晴。
大廳裏沉默許久,氣氛有些壓抑。
姚鶴晴歎了口氣,隻能起身:“那你早些休息。”
就在姚鶴晴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麵傳來朗月的聲音:“郡主,高公子病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姚鶴晴心下一喜,麵上確是一副為難的樣子:“你看,不是我不想走,想來高莆的人正在我院門口等著,我要是回去,就不得不去看望高莆……”
所以,你還是留下我把,不然高莆留我過夜,我也不好拒絕不是。
隻見楚南傾臉色冰冷,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姚鶴晴無奈的吹額前的劉海,當她走到門口剛要推開門的時候,忽然又折了回來。
楚南傾立刻收回目光,問:“怎麼又回來了?”
姚鶴晴嘿嘿一笑,坐到離他最近的位置:“你忘了我們之前打賭,你輸了,所以我可以一直睡你的床。”
“無賴!”楚南傾起身就出了門。
隨即,姚鶴晴脫了衣服就上了他的床,聞著淡淡的冷香,漸漸來了困意,走就走,這麼大的床,她一個人睡,多好。
次日,姚鶴晴穿好衣服出了內室,就見他衣著整齊的要出門。
“去哪?”姚鶴晴問。
“解藥已經到手了,自然要去軍營。”楚南傾冷聲開口。
如今,楚莫麒暫時將軍營的瑣事交給楚南傾處理,他得去親自盯著患病的將士服下解藥,直到他們恢複。
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精光,拉著楚南傾道:“我也想去軍營看看。”
楚南傾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姚鶴晴一遍,目光輕蔑:“且不說你是個女人,就你這身材,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