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搖搖欲墜的姚鶴晴聽了楚莫麒的話,瞬間又跪直了身子,又鄭重的給楚莫麒磕了頭,感激的道:“臣女謝主隆恩!”
楚莫麒一邊數麵前的銀票,一邊朝著姚鶴晴擺手:“行了,從哪來回哪去吧。”
福公公一驚,立刻俯身道:“皇上,太後娘娘那邊……”
那幾個可都等著治姚鶴晴的罪呢,就這麼讓人走了?
楚莫麒瞪了他一眼:“老東西,沒看她都吐血了,怎麼說也是朕生死之交的女兒,朕怎麼狠心不管她?”
姚鶴晴心裏翻白眼,這跟她父王有什麼關係,老狐狸分明是看在她銀票的份上。
“是,老奴這就派人抬著郡主回去。”
楚莫麒點頭:“請個禦醫跟著去郡主府,再看看老三。”
出了宮門,朗月趴在那車上看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感覺跟做夢一樣:“郡主,咱們這就出來了?”
她還以為去了太後那裏,主仆二人一定會被收拾的連命都沒了呢。
姚鶴晴無語望天,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要是去太後那裏,那幾個老女人肯定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太後宮裏,太後,皇後,霍貴妃,陸昭儀等其他幾個嬪妃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待會兒怎麼讓姚鶴晴生不如死。
“怎麼還不來?”太後摩挲著手裏的玉如意,眼巴巴的朝著門外瞧。
身邊的太監立刻問:“不然奴才去催催?”
沒等太後說話,霍貴妃笑出聲來:“她怕是知道事情敗露嚇得尿褲子,如今軟著腿朝著咱們這邊爬呢!”
此話一出,廳裏響起幾個女人嘲諷的笑聲。
沒一會兒,來了一個小公公,正是之前去傳旨被姚鶴晴揪衣領的那個。
“什麼事啊?”太後看著來人問。
他顫顫巍巍的跪在中央給幾個磕了頭,聲音都帶著哭腔:“回幾位娘娘的話,鶴晴郡主進宮之後先去拜見了陛下,不知為何吐血昏厥過去了,皇上隻能讓人抬著送出宮門,皇上讓奴才回稟幾位娘娘一聲,就莫要等著了。”
“什麼?”幾個女人十分震驚,她們都等著一會兒扒姚鶴晴的皮呢,如今人沒見著就這麼走了?
“混賬!”
太後氣急,端起一旁的茶盞就狠狠地砸在了那小太監的頭上,小太監縮著脖子也不敢躲,隻能硬生生挨了。
霎時間,茶盞在頭頂四分五裂,滾燙的茶水夾雜著鮮血往下流,看起來十分恐怖。
小太監顫抖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強忍著尿意道:“太後娘娘息怒……”
“母後,兒媳可是請了皇上來主持公道的,沒想到皇上竟然先見了姚鶴晴,竟然就這樣把人送走了,也沒有治她的欺君之罪,不知皇上到底怎麼想的,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
皇後臉色難看,心有不甘的開始挑撥離間。
太後冷哼一聲,也沒想到楚莫麒竟然如此不給他情麵,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扶他上位。
“滾!”
盯著跟前瑟瑟發抖的小太監,太後很想將手裏的玉如意丟出去,可是又舍不得,所以牙呲目裂的低吼。
小太監劫後餘生一般,重重的磕了個頭連滾帶爬的出了門。
“哀家乏了,就不留你們了。”
幾個宮妃還想抱怨一陣,太後揉著太陽穴率先開口。
幾個人麵麵相覷,最後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臨走時,皇後又安撫了一番,太後不耐煩的朝著她揮了揮手。
二公主坐在一旁,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她喝了口茶,問太後:“母後,之前三皇子不行的時候皇上下了聖旨將他立為先太子,如今這人又變得半死不活的,這旨意……”
太後歎了口氣:“當初受到老三斷氣的消息,皇上呆在禦書房一整夜閉門不見,可見是對他愧疚,如今他又成了活死人,怕是……”
太後歎了口氣,臉色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