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動了動唇,還從沒見哪個人一見麵就管她要東西的,而且還是大了她二十幾歲的中年男子。
“晚伯父莫急,晚輩上門拜訪依然是帶了見麵禮的,隻是東西有些沉不方便拿,我的人很快就來。”
果然,沒一會兒,玄凜就扛著一麻袋東西走了進來。
晚明月眼前一亮,這丫頭竟然這麼大方?
“這是什麼?”他打量著那鼓鼓囊囊的麻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姚鶴晴嘿嘿一笑,示意玄凜將麻袋打開。
看著那一麻袋的山杏核,晚明月頓時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不遠萬裏上了我的門,就送我這東西?”
這山杏核他這地界遍地都是,一袋子也值不了幾個銅板,這丫頭竟然送他這些,這分明是在侮辱他!
見晚明月臉色難看的不行,姚鶴晴嘿嘿一笑,解釋道:“晚伯父金尊玉貴的,定是錦衣玉食,什麼東西沒見過,小女要是再送那些金銀俗物豈不是沒意思?”
晚明月臉都黑了,他起身走到那麻袋跟前,嫌棄的抓了一把杏核:“你送這東西,就有意思了?”
姚鶴晴點頭:“你別看它又苦又澀,可以做很多吃的,杏仁餅,核桃酥,炒著吃,涼拌著吃都不錯,而且還可以做成杏仁露。”
前頭那幾樣晚明月都不感興趣,一聽說杏仁露,不禁有些好奇。
“杏仁露是什麼東西?”
“可醇可甜,比牛奶要好喝的多。”姚鶴晴答。
“做來給我嚐嚐。”晚明月看了姚鶴晴一眼毫不客氣的開口。
姚鶴晴嘴角帶笑,這是把她當廚娘了。
“好啊,小女這就去準備,不過這杏仁露做好大概要明日。”
晚明月朝著姚鶴晴揮手:“行啊,你下去準備吧。”
“得嘞。”姚鶴晴起身離開。
剛要出門,一個年年紀大概三十幾歲的美婦走了進來,她一身醬紫色的華服,容貌跟晚霏霏有五分相似,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幾秒,姚鶴晴有些錯愕,這人的容貌竟然跟她的母親雲氏有七分相似!
這人應該是晚霏霏的母親,姚鶴晴正猶豫著要不要跟她打聲招呼,就聽那氏問:“院子裏那些人,是你叫來?”
姚鶴晴道:“小女隻是讓他們在門口外等著,是晚小姐請他們進來的。”
“要不是你……”
那氏怒瞪姚鶴晴,話還沒說完就聽晚明月不耐煩的道:“好了,來者是客,你不要太苛待人家。”
那氏冷哼嫌棄的別過頭去,不再看姚鶴晴。
剛邁出門口,姚鶴晴就聽見那婦人的低吼:“都過去了二十年,你還是忘不了她!”
“閉嘴!”隨後就是瓷器落地的脆響。
姚鶴晴腳步一頓,忍不住咋舌,這對夫妻見麵怎麼跟仇人一樣,那這樣過著有什麼意思呢?
“他們又吵起來了,你滿意了?”
姚鶴晴正失神,麵前傳來晚霏霏劈頭蓋臉的質問。
姚鶴晴一臉無辜:“他們吵架,跟我有什麼關係?”
晚霏霏恨的牙根癢癢:“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姚鶴晴不明白,這跟她娘有什麼關係,扯遠了吧?
晚霏霏說的不是好話,姚鶴晴不怒反笑:“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送給你,果真是母女啊。”
“你……”
“怎麼,晚小姐大老遠把我請來的,不會現在就下逐客令吧?”
姚鶴晴的眼睛對上晚霏霏憤怒的目光,笑的異常燦爛。
晚霏霏氣的不行,但還是忍著沒有發作:“怎麼會,怕了?我已經發了話,沒有我的允許,門口的守衛是不會放你們離開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