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駿冷眼看向一旁的拓跋王後,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拓跋王後有些慌:“大王,這件事肯定是個誤會。”
說著,她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拓拔眉:“眉兒,你說話可要想清楚,若是作偽證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被滅九族的!”
拓拔眉吐吐舌頭,好心提醒:“姑母,侄女的九族裏可就有您啊。”
拓跋王後的臉色跟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纖纖素手重重的一拍桌子:“當初發生那些事情的時候都是在半夜,你怎麼可能在無憂公主府上,還說你沒有作偽證!”
拓拔眉幹笑一聲:“那個,我看中了她府上新上門的一公子,所以一直都住在她府上等待把他拿下的機會,誰知道正巧撞見崔公公那些事。”
“拓拔眉!”拓跋王後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侄女竟然敢跟自己對著幹,拓拔眉到底被姚鶴晴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個男人就把她收買了?
“王後……這……”一旁跪的腿都麻了的黃大人見此情景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有拓拔眉作證,呼延駿又坐在這裏,他就是想偏向崔公公也不行啊。
拓跋王後之前說隻要證人不是姚鶴晴府上的就成,她以為吐蕃沒人有這個膽子給姚鶴晴作證,可是沒想到偏偏拓拔眉就是個不怕死的,拓拔眉確實跟姚鶴晴沒有關係,但是跟她有關係啊,這不是就是姚鶴晴最有力的證人麼?
還能說什麼?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自己之前說出去的話再吞回去。
拓跋王後隻能不甘心的起身,咬著後槽牙開口:“可能崔公公年紀大了,老糊塗了,還請大王降罪。”
“既然如此,那崔公公就賜死,立刻執行。”呼延駿起身,抬腿就要走。
拓跋王後陰冷的目光在姚鶴晴和拓拔眉身上徘徊,跟她做對的,通通不會有好下場!
跪在地上的姚鶴晴連忙挪動身子,擋住了呼延駿的去路:“父王,崔公公或許也是被迫的,這事兒暫且就算了,畢竟王後剛失去的陳公公,這崔公公要是也沒了,王後一定很難過的。”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姚鶴晴這麵上是替崔公公求情,其實言外之意就是崔公公所做的一切有可能都是受拓跋王後指使,不然他沒這個膽子。
陳公公之前殺氣了呼延駿跟前的大太監,如今這崔公公有這樣在姚鶴晴府上撒野,說到底都是因為狗仗人勢。
他們都是拓跋王後的人,這黑鍋她不背誰背?
“什麼被迫,姚鶴晴你把話說清楚,你的意思是崔公公是受本後指使的?”
姚鶴晴一臉的委屈,看著拓跋王後凶神惡煞的樣子,抬手扯住呼延駿的衣擺擋住她的刀子眼:“王後娘娘,我也沒說別的,陳公公非要住在我府上,難道不是您交代的?”
“本後當然沒有說過那樣的話!”眼下,就是真的弄死崔公公,也不能牽連她自己。
姚鶴晴抬頭看著呼延駿,跟個受氣包一樣:“那可能是兒臣誤會了。”
拓跋王後氣的要吐血,在她麵前自稱‘我’,在呼延駿麵前自稱‘兒臣’,這太不給她這個往後麵子了!
“誤會?”拓跋王後冷哼:“你分明就是故意汙蔑本後!”
“沒有……我……”姚鶴晴吞了吞口水,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而在呼延駿眼裏,姚鶴晴就是怕了拓跋王後,不敢說。
“事情鬧成這樣,你還有理?”呼延駿淩厲的目光對上拓跋王後怨恨的眼睛:“回去閉門思過吧!”
拓跋王後咬唇,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大王,這件事肯定是無憂公主的陰謀!”
“不知悔改!”呼延駿真是不想多看拓跋王後一眼,十幾年的夫妻,從未如此這樣厭惡過。
“大王,我是派崔公公請無憂公主進宮一趟,可是無憂公主卻推辭說得了風寒,不得已崔公公才住在公主府上的,可是我聽下人們說,昨日無憂公主竟然帶著府上所有下人在院子裏跑圈,這說明她根本就是裝病的,說不定她就是故意留崔公公在府上,然後找機會汙蔑陷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