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沒想到平時不是上班就是加班的厲景深,居然會閑暇時間來織圍巾。
還有,為什麼他手裏的圍巾這麼眼熟?
厲景深學什麼都很快,可偏偏這織圍巾笨手笨腳,反反複複看了幾十遍教程可就是織不會,時不時漏針,一條圍巾坑坑窪窪,線條扭曲。
聽到門口傳來動靜,厲景深皺著眉頭看過去,也沒放下手裏的針線平靜的看著站在外麵的趙錢。
趙錢被他的眼神看的渾身發冷,猶猶豫豫的叫了聲:“厲總。”
厲景深“嗯”了一聲,這次終於把手中的針線放下了。
整個畫麵充斥了違和感,趙錢覺得尷尬,要不是有事要和厲景深說他早走了。
趙錢拿著文件夾進去:“厲總這是公司這個月的報表您看一下。”
厲景深喝了口冷水:“放桌上吧。”
趙錢把文件袋放到桌上後又把目光轉向厲景深,猶豫不決。
“還有什麼事?”
“厲總,白秋消失了。”
厲景深眼神一怔:“消失了?”
“嗯。”趙錢說道,“孤兒院院長報警找了一個多月人都沒找到,他腦子本就不好,總之……情況不是很好,警方已經決定做死亡處理。”
之前調查清楚完白秋的身份後趙錢就沒再關注他了,再加上最近事情多,沈知初成植物人睡在床上厲景深沒日沒夜的守著她,累積起來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他在處理。
人一忙難免會忽略一些事,白秋就這樣被忽略掉了。
要知道白秋可是當年以身救過厲景深的人,知道人出事了,趙錢立馬趕來了醫院。
厲景深對白秋並沒有多大的印象,知道他是厲淮安後除了驚訝外更多的是危機感。
厲景深擔心沈知初和白秋過多接觸後會發現他才是十六前救她的人。
“厲總,我們要安排人去找嗎?”
“嗯,你安排人查一下是什麼情況,另外給福康孤兒院捐一筆錢。”厲景深看著沈知初的臉,“一沈知初的名義。”
趙錢離開醫院後,厲景深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醫院外種了很多銀杏樹,到了冬天葉子全落光了,銀杏樹一年四季都具有觀賞價值。
春夏秋天看銀杏葉,到了冬天就看銀杏枝,枝幹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雪。
厲景深承認他是個自私的人,在聽到白秋消失後除了驚訝外沒有多餘的情緒,連一絲擔心都沒有,他甚至覺得白秋消失了也好。
這樣沈知初醒來後,也不會發現什麼端倪,她會一直把他當做十七年前救她的人。
厲景深帶著這股僥幸感,如果確定白秋死了,那他會好好給他找塊風水寶地建墓,給他多燒點紙,祝他下輩子投個好胎。
一個月過去,厲景深派出去調查白秋的人得到消息,在海邊發現了白秋的蹤跡。
目前確定白秋是被人殺害投海滅屍了,雖然屍體沒找到,但那可是斷崖害,從那麼高的地方扔下去海裏還有鯊魚,絕無生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