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是沒被陸霆川懲罰過,但和現在比起來,那就跟對小孩子一樣。
罰不吃飯,麵壁思過,在嚴重的也就罰跪,這是頭一次被這麼疼痛的對待。
因為後背刺痛,沈清身子不受控製的瑟縮著,得了教訓,不敢不聽陸霆川的話,怕得到更疼的懲罰。
沈清雖然是一路苦著過來的,但不代表她不怕苦不怕疼。
眼淚往下墜,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嗆,還沒出聲便被陸霆川捂住了嘴,警告道:“不許哭。”
沈清哭起來就更不像沈知初了。
沈清把痛苦的哽咽聲咽回去,癟著嘴,就是個任人撒氣的軟包子。
對於這樣的人,是真的沒有征服的欲望。
陸霆川喜歡的是像沈知初那樣的人,而並非像沈清這樣的窩囊廢。
沈知初死在大火裏讓他覺得有些可惜,她要是沒選擇死,跟在他身邊,他也能好好疼愛她的。
他都有些羨慕厲景深身邊有這麼個女人,一想到近幾年沈知初死後厲景深跟個瘋批一樣,他都忍不住地笑出聲,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又點了一根煙烙印在沈清脊背上。
沈清眼紅的模樣,任誰看著都會心疼,可惜眼前這個人並不是個“人”
最近陸霆川越來越暴力了,沈清也越來越害怕他。
以前的滿腔喜歡現在隻剩下恐懼。
可她不敢反駁,怕陸霆川趕她走走。
知道棄貓效應嗎?當一隻貓被丟棄後,經曆了外麵風吹雨打,再度被接回時就會特別聽話,因為它怕再被扔下。
沈清就是這樣,她怕再度回到原來的位置,被父母要挾,被哥哥架著脖子嫁人。
陸霆川滿意的看著她後背上的燙傷,像是雪山中綻放的寒梅。
沈清的皮膚是天生的白,再加上近半年來靠他養著,身體更嫩了。
特別是這後背,好看到不行,腰椎兩側兩個迷人的腰窩,順著脊骨往上觸碰到肩胛骨,陸霆川手掌覆上,再度用煙往上麵燙了一下。
總共五個燙傷,沈清就受不了了,想當初他折磨沈知初的時候,那是渾身上下上百的傷啊,用煙燙算什麼?用幹冰燙渾身冒白煙。
陸霆川一點都不擔心沈清身上會出現燙傷破壞美感,像這種傷,以現在美容醫療手段都是可以去掉的。
沈清疼出了一身冷汗,捂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因為疼痛她整個精神都緊繃著,這樣的疼痛無疑是酷刑。
後背皮肉因為看不到而顯得特別敏感,這時,身後傳來聲音。
“沈知初。”低聲喃喃,隔的近沈清聽清了。
她愣住了,一時間竟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她回頭看陸霆川。
陸霆川那雙朦朧的眼睛在看到沈清的臉後逐漸恢複清亮。
他瞬間失去了興致,一把將沈清給推開,見她還盯著自己看,嘴唇蠕動半天不說話,陸霆川沒好氣。
“看我幹什麼?”
沈清說:“你剛才叫了一個人的名字……”她猶豫不決了兩下還是把話說了出來,“沈知初。”
她是誰?為什麼陸霆川會叫出這個名字?
陸霆川想笑。
叫了又怎樣,他當時看沈清第一眼就是覺得她和沈知初長得像才把她帶到身邊的。
本來也就是是個替身,還把自己當唯一似的,陸霆川笑笑扔下手裏被撚滅的煙蒂,撫摸著她後背上的燙傷說道:“沈知初啊,是我最近給你想的新名字。”
“新名字?”沈清睫毛輕顫,目光中帶著困惑,似乎在等待什麼,也像是在害怕什麼。
陸霆川繼續說:“你的新的名字沈知初,寓意新的開始,重新的人生,改了名字以後會省去不少麻煩,你也不想脫離了那個家庭,後麵又被他們找上來吧?”
沈清頓了頓,點頭。
陸霆川掐住她的下巴,微微附身貼近:“所以,我幫你改掉名字,給你重新不一樣的人生,以後你就叫沈知初了。”
陸霆川三言兩語就把話糊弄過去了,不讓沈清知道沈知初,無非是想讓她更聽話的當個替身,合格的替身。
沈知初,寓意什麼?
陸霆川回答的是,知初,之初,寓意就是開始,知你一切,愛你如初。
當然還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過這樣的解釋陸霆川沒說給沈清聽。
沈清第一次見到陸霆川時,結結巴巴的解釋,頭低著:“陸......陸先生我的名字叫沈清.......清是清清白白的清......”說到清白時,她才抬頭看向陸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