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川看著那些傷情不自禁地擰起眉,表麵潰爛的腐肉已經有味道了,必須用消毒水重新幹淨後,刮掉腐肉重新上藥,這種傷應該用到麻藥,可陸霆川嫌麻煩直接拿著手術刀刮,硬生生地刮掉一層皮。
沈清在昏睡中被疼醒“唔......”的叫了一聲,也喊不出疼,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掉。
渾身無力,像是一灘爛泥,想掙紮又掙紮不了,她好不容易抬起眼皮,當看到麵前的人是陸霆川後,她趕緊死死咬住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順著眼角往下落的眼淚也戛然而止。
她知道,陸霆川不喜歡她哭,所以再難受她都要憋住。
可後背好疼,刮掉皮肉,用刀磨蹭腐肉下麵新鮮的肉,疼的心顫。
刮完那層腐肉後,沈清渾身上下也出了一身冷汗。
陸霆川見她醒了,漫不經心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後背的傷?”
沈清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搖頭。
陸霆川喜歡一個人瞎折騰一些藥,對於一些藥理還是清楚的,找到了消炎藥,先是用消毒水給傷口消毒,然後把藥抹上去用紗布貼著。
做完這些又拿出兩片退燒藥讓沈清吃了。
沈清乖乖吃完藥,她有些困,但是她不想睡,想一直看著陸霆川,隻要他在她身邊,她的眼睛裏就全是他的影子。
“盯著我做什麼?”陸霆川問。
“陸先生......”沈清頓了頓,傻乎乎的來一句,“好看。”
陸霆川的確長得好看,身材堪比國際名模,柔和的燈光將他的無官修飾的越發精致,他的那雙眼睛最為迷人,眼尾天生泛粉,微微往上翹,睫毛又黑又長,像是停留在上麵的羽蝶,眉眼烏黑,薄唇泛粉。
微微一笑,妖冶無雙,猶如初春陽光,融化冰雪的味道。
陸霆川的頭發微長,到了肩膀,不喜打理鬆鬆散散的在腦後,有時候會紮個小辮,很少有男人能駕馭長發,陸霆川是為數不多那個,偏長的頭發並不顯女氣反而把他那股尖銳淩厲的氣息給調到最佳合適度,具有一定的欺騙性。
陸霆川是沈清見到過長得最好看的人。
隻要一直這麼盯著他看,身上的疼痛好似都能消失。
她真的......真的,好喜歡陸先生。
她眼眶更紅了,喉嚨裏升起一股苦澀,一下就衝到鼻腔裏酸到難受。
她盯著陸霆川手裏的水杯,悶聲哽咽道:“這還是我第一次生病的時候有人陪在我身邊。”
紅著眼睛的小兔子,一哭就更惹人憐愛了,陸霆川放下的手裏的杯子,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陸霆川想笑。
看看,隻是陪她一會兒,她就忘記是誰害她後背受傷的罪魁禍首了。
陸霆川勾了勾嘴角:“最近拍戲是不是有點累?”
沈清搖頭:“不累。”這點工作比起過去好太多了,而且還能掙錢。
“你現在生病了,劇組那邊我叫人暫停拍攝時間,最近你就在家裏,等傷口好了,我帶你去祛疤。”
沈清乖乖點頭。
後背上的傷上完藥後舒服了許多,但還是會痛,天氣熱,沈清舍不得用電都不開空調,身體熱就用扇子扇,傷口不能碰水,洗澡成了大問題,隻能衝衝前麵,後背用毛巾避開傷口,輕輕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