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會是在和你開玩笑,再說了我也不敢拿警察的事給你開玩笑,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就是聽那誰說的,上午大概在十一點左右,周以明在吳老三的照相館裏,也不知道幹了什麼,來了一群的人,就把他們給拷走了。”
周楚楚臉色也變了,她這個年齡,從她記事起,不說順風順水,但相對比較平靜,她成績好,在班裏又是班長,人緣也不錯,就連一向高冷的沈知初待她也是朋友,她父母雖然去世了,但她被二叔帶回了家,二叔二嬸對她很好,把她當親女兒,什麼好的都給她,她感覺自己又有了一個家,而不是寄人籬下。
她沒有經曆過什麼大事,這會兒聽到二叔被警察帶走了,隻覺得天崩地裂一般,好似原本風平浪靜的晴天,忽然出現了電閃雷鳴。
她無助的抓住二嬸的手,不知所措的叫了一聲:“二嬸......”
周楚楚二嬸雖然也陷入了打擊,但她很快就回過了神來,她在心裏安慰自己,可能隻是一場誤會不是什麼大事,然後又低下頭握住周楚楚的手安撫道:“不會有事的,你二叔我們還不了解嗎?他能犯下什麼事,可能是警察帶他下去盤問什麼事,又或者受做了好事要獎勵他呢?”這純粹是在安慰周楚楚,讓她不要緊張。
可這話被旁邊的人聽了,心裏嘲諷麵上不顯說道:“怎麼可能會是做了好事獎勵他,要真是獎勵他的,那也不會冷著一張臉給他帶手銬了,不止是他還有吳老三呢?聽說,吳老三當時的樣子就跟丟了魂魄似的,許梅,你家男人你肯定了解,他犯沒犯錯,你心裏難道沒點數沒?”
俗話說的好,一個被窩裏睡不出兩種人,共同生活這麼多年了,她才不信許梅會不清楚周以明呢。
哪知話音剛落,周楚楚二嬸眼淚就直接洶湧出來了,三分茫然兩分憤怒還有五分委屈,總之她哭的眼眶泛紅,指著眼前的人:“劉芳你什麼意思啊,我怎麼知道周以明犯錯了,我連他今天被帶走了都不知道,兩個孩子還在這裏,你說這些話諷刺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女人嘀咕道:“我痛什麼良心,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就問問,你急什麼,沒出事就好......但這上午走的現在都沒回來,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這群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左右張望竊竊私語,周楚楚雖小,但也明白這周圍看她的眼神,都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惡意,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二嬸難受,唯一能做的或許隻有緊緊牽著堂弟的手。
此時的她,大腦亂哄哄的,就像一團理不清的毛線,她不懂,那麼好的二叔怎麼會被警察帶走呢?
警察是不是抓錯人了?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孩子對警察帶著敬畏心,不少大人為了能讓孩子聽話,總是說......再不聽話就讓警察把你抓走。
現在她的二叔被人抓走了。
周楚楚二嬸心裏有氣發泄不出來,堵的難受,如今所有人盯著她的目光都是在看好戲,那些眼神壓的她有些喘不上氣,隻想躲開。
似乎都在期待她把手機拿出來給周以明打電話。
她一咬牙,狠聲說道:“我們家的事不用你們管,走,楚楚帶上你弟弟。”
周楚楚趕緊應上,牽著堂弟的手小碎步跟上二嬸。
他們三個人,也隻有她堂弟還沒搞清事情,一臉呆呆的看著周圍,到了家門口才敢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姐,我爸爸被警察帶走了嗎?”
周楚楚沒吭聲。
“他是不是犯錯了?”
“他還會回來嗎?”
周楚楚心裏還難過著,自己安慰自己都安慰不過來,哪有心情去安慰他。
隻能說,“我也不知道,應該能回來吧,去看看二嬸。”
周楚楚二嬸一回來就拿電話打周以明的手機,打過去提示是在關機。
她身體頓時就軟了,要不是扶著椅子隻怕已經坐在了地上,她顫顫巍巍的坐在椅子上,挨著桌子,手撐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