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幹部縮了縮脖子,吐槽道:“這小子到底有幾個舅舅?”
辦公室外麵,傳來王強的聲音,他見裏頭的情勢不對,趕緊打了通報警電話。
我坐在沙發上,愣是眼皮子也沒眨一下。
因為警察局裏的警察,早已經被蔡文靜控製住,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過來。
“小小的村幹部,竟敢擅自收走村民的人頭錢,像我外甥這樣的遭遇,肯定不是個例,你最好從實招來!”
記者還真是給力,一把抓住村幹部的衣領子,麵色凶狠的威脅道。
“我也是聽上麵的人差遣啊,他們命令我怎麼做,我便怎麼做!這個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村幹部臉色慘白,雙腿都止不住的發抖。
因為村子裏的人沒有這麼大的氣性,被欺負了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往肚子裏咽。
他怎會料到,我會帶著虎子的“親戚”過來鬧事呢?
王強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茶幾上的文件,被身旁的記者翻了幾頁,就看見虎子家的信息。
藏在袖口的針孔攝像頭在這時起到了作用,記者將手抬高,拍攝下了虎子沒法得到人頭錢的理由。
再往後拍幾頁,我發現能分到錢的,均是村裏有頭有臉的人物。
除了我和虎子,還有許多因為家裏貧困,而被收走了人頭錢的倒黴蛋。
毫無例外,他們家裏一貧如洗。
“真是太過分了!”記者忍不住說道,但又很快沉下氣來,將手藏在了身後。
忽的,幾道人影出現在了門口,我順勢看了過去,領頭的人有些麵熟。
好像是我表姐蘭蘭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在婚宴上看見過這個人。
“好大的膽子,在我的地盤上也敢鬧事?”
這個人走進辦公室,橫掃了幾眼,便厲聲問道。
我身邊的記者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眼神犀利:“你的地盤?那這麼說來,貪汙村民人頭錢的人,就是你了?”
說話時,記者將手又抬了起來,我猜測是在拍攝這人的臉。
“嗬嗬,原來是為了這點小事,既然看過了文件,想必你們也該清楚,他們分不到人頭錢的原因了吧?”
“所謂的交稅,是交給上麵呢,還是交給你們呢?”記者沒理會他的話,自顧問道。
隻見這人眉頭一皺,警覺的看了眼記者:“你到底是什麼人?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該不會是有人請過來的吧?”
我心裏咯噔一下,要是在這個時候敗露了身份,那就前功盡棄了。
記者冷冷一笑,回應道:“我們兄弟幾人的確不是你們村裏的,但我們的外甥,是你們村的人,這次來,就是要替大外甥討回公道!”
“哦?那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我在這時將文件合了起來,揣進了兜裏。
這人見狀,立刻就對身後的人耳語了幾句。
他們虎視眈眈的朝我走了過來,推開麵前的記者,直接就要搶我口袋裏的文件。
“你們幹什麼?這是證據,我必須帶走!”
“誰允許你了!趕緊交出來,不然我們就動真格的了!”
“救命啊,村幹部欺負村民啦!大家快來評評理,他們是真下的狠手啊!”
我大聲的喊著,但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目的就是讓鏡頭前的場麵顯得真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