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的苦日子快要熬到頭了。
明月的孩子一落地,我就立刻帶去做檢查,到時候她有沒有出軌,也能真相大白了。
這段時間受的窩囊氣,對我而言就像是一種試煉。
每次快要忍不下去的時候,就想想孩子的事情,其實冥冥之中,我對這個孩子的期待,甚至超過了他的生父肖天舒。
電視上播放著一則喜訊。
肖天舒的嶽父給了他一個至高無上的權力,那就是將這家公司的管理權,徹底轉交到了他的手中。
畫麵裏出現了肖天舒那張欠扁的臉,他的身後站著剛剛流產出月子的妻子,本應該跟著肖天舒一樣露出得逞和浮誇的笑意才對,可她的臉上更多的卻是愁容和不甘。
外界早有傳聞,肖天舒的嶽父身體不好,正打算隱退江湖,找一處適合養老的地方度過餘生。
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我關閉了電視機,腦子裏浮現出了明月的臉,不知道她看見這個新聞會有什麼反應?
肖天舒一旦成為了這家公司的董事長,那身價就會翻幾倍不止,手上的權力和所擁有的的財力,也是不可預估的,明月可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這個男人的決定有多麼重要。
隻要耗到老爺子離世,他再一腳蹬了現在的妻子,明月就能成為他新一任的妻子,享受這些榮華富貴,一同撫養孩子成長。
我想到這個畫麵,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明月啊明月,你真以為肖天舒甘願被你這個不知禮義廉恥的女人束縛?
孩子對他這種人來說,皮都不算一個!
更何況是一推就倒的女人!
男人一旦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何必要找她這個生了孩子的糟糠之妻呢?
“陳浩,你自己在這傻樂什麼呢?”
蔡文靜突然走進了我的辦公室,見我盯著麵前的牆壁笑得一臉褶子,忍不住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
我回過神來,敷衍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個好笑的事情。”
“哎,你現在要是有空的話,就帶我去醫院看看吧,我傷口有些癢,不知道是不是發炎了的緣故……”
聞言,我立即點了點頭,帶著她來到樓下,開著公司的商務車趕去了醫院。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對我們說道:“病人可以拆線了,恢複的比想象中的要好,這隻是正常反應,你們不用太擔心。”
“拆線就意味著我很快就能下地幹活了!”蔡文靜有些激動,對於她這個多動症患者來說,坐在那裏什麼也都不幹,簡直就要了她的命了。
醫生笑著搖了搖頭,細心的幫她拆掉線,隨後給我們開了一瓶幫助愈合的藥膏。
我正要去取藥,沒曾想在走廊上看見了明天。
“姐夫,你真是稀客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半夜來,就跟做賊心虛似的!”
他看見我就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陰陽怪氣的對我說道。
走廊裏還有其他的人,我並不想聲張。
於是拿著藥單就去了取藥的窗口,將他的話自動屏蔽掉了。
“這是打算裝聾子嗎?等等,你是來取藥的,不是來看我爸媽的?虧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原來你還是那麼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