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跑了過去:“爹地,你臉上的疤哪來的啊,昨天都沒有的。”
軟軟的童聲裏充滿了心疼。
慕雅靜剛要開口說是她失手弄的時候鬱少謙涼涼的聲音卻傳來:“被蟲子咬的。”
慕小白一愣。
慕雅靜:“……”
慕小白又睜大了雙眼:“被蟲子咬得,爹地那是什麼蟲子啊,竟然能在臉上咬出疤來。”
鬱少謙冷“哼”一聲:“一隻可惡的蟲子。”
昨晚慕雅靜先是拿著織衣針往他臉上一桶,隨即又往下拽,在慕雅靜眼裏是她無心之失,然而在別人眼裏,那就是故意的了。
慕雅靜秀眉微攏。
雖然她是錯了,但鬱少謙也沒有必要在兒子麵前這麼編排自己吧。
再說了,誰讓男人晚上關掉燈一聲不吭站在那裏。
她固然有錯,但是鬱少謙也有錯啊。
慕雅靜忍不住說道:“人不臭也不會招來蟲子。”
話音剛落,一道帶有壓迫力的視線往慕雅靜這邊看來。
慕雅靜要再說想想還是忍住了。
算了,終究是她不對。
她在男人臉上弄出了傷疤,就算鬱少謙說得再難聽她去回什麼嘴呢,忍著吧,誰讓她有錯呢。
早餐,以一種格外安靜而又詭異的氣氛進行著。
連慕小白都能看出,慕雅靜和鬱少謙之間似乎不太對頭。
慕小白的眼珠轉了轉。
吃過早餐後慕小白就要鬱少謙送他上幼兒園,鬱少謙對這個兒子寵溺,自然是答應的。
而慕雅靜當然一起同行。
到了幼兒園門口後,鬱少謙停下了車。
慕小白卻沒有立即下車。
他看著鬱少謙:“爹地,你陪我一起進幼兒園好不好,你好久沒有陪我一起進了。”
“好。”鬱少謙答應了。
慕雅靜以為慕小白也一定會讓她一起跟著正準備下車慕小白卻說道:“大白,你就坐在車上等好了,我讓爹地一個人送我。”
……
進了幼兒園後鬱少謙開了口:“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嗎?”
方才慕小白讓他陪著卻不讓慕雅靜下車鬱少謙就知道慕小白一定有什麼事情。
慕小白烏溜溜的眼睛轉了兩圈,隨後他對鬱少謙勾勾手。
鬱少謙會意彎下了腰。
慕小白問道:“爹地,你是不是和大白吵架了啊。”
鬱少謙抿住了唇。
他沒有和慕雅靜吵架,以他的身份不會去和一個女人吵架。
但這兩天慕雅靜讓他很不快就是了。
甚至不快之餘還生出了一種從所未有的情緒,一種連他都沒有弄明白的情緒。
鬱少謙拍了拍慕小白的腦袋:“沒有,你別多想。”
“爹地。”慕小白並沒有執著問鬱少謙究竟和慕雅靜有沒有吵架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在沒有爹地之前,都是大白一個人帶著我,大白很辛苦很辛苦的你知道嗎,大白要上班還要照顧我,每天早上大白很早很早就起來了因為要給我做飯吃,到了晚上還要給我念童話書哄我睡覺。”
鬱少謙唇抿得更緊了。
慕小白又指向了不遠處一個送孩子上幼兒園的年輕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