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要怎麼辦。
而就這時,匆匆的腳步聲再次傳來。
那是鬱夫人。
一向優雅的鬱夫人此刻帶著幾分慌亂,她腳步淩亂氣息不穩。
來到他們麵前後她喘著氣說道:“采薇,你帶他上去,帶他上去找雅靜。”
說完這句話,鬱夫人隻覺得大腦中一根被繃緊到極致的線終於斷了。
這些天,對鬱少謙是折磨。
對她,何嚐不是。
鬱家很重要,鬱少謙未來的人生也很重要,可再重要,也抵不住自己兒子的命。
這場戰役,鬱夫人終於是認輸了。
因為她什麼都可以不考慮,唯獨不可以不考慮自己兒子的命。
方采薇腦子有些亂。
但她還是指向了四樓:“雅,雅靜在四樓,左手邊的第五間房。”
鬱少謙的眼眸一縮,隨即他大步走了上去。
方采薇走向了鬱夫人。
她扶住像是失去所有力氣隨時都會摔倒的鬱夫人:“媽,這是怎麼了。”
鬱夫人眼中露出了悲哀:“采薇,我為鬱家為少謙做得已經夠多了,不惜當上這惡人讓人痛恨,可少謙都不要命了,我沒有辦法了。”
……
慕雅靜的心跳越來越快。
在之前和方采薇聊了下後,她平穩了些。
但等方采薇走後,她又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而且那種不安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就像有人拿著鈍器在她的心裏不停地敲擊,快速地敲擊。
慕雅靜在房間走來走去。
她想再去見一次方采薇。
她要讓方采薇再次打探一下外麵的情況,她總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她不會如此不安。
慕雅靜走到了門口。
腳步又停住了。
方采薇囑咐過她不要出去,她不能主動出去找方采薇,隻能等方采薇給她送飯的時候她才能見到方采薇。
可是……
心尖就像被什麼在用力抓一般,她根本熬不住。
她一向都是個鎮定的人,不知道這次怎麼變得那麼沉不住氣了。
而就在這時臥室的門把手忽然從外麵扭動開來。
慕雅靜心跳一停。
難道是方采薇進來了。
這時,門打開了。
看到眼前的人,慕雅靜如同鈍器筆直從天而降,直直砸在了她的心上。
進來的人,不是方采薇,而是鬱少謙。
一瞬間慕雅靜的脖子就像被人掐住一般,根本呼吸不過來。
巨大的情緒像潮水一般淹沒了她,她動彈不得。
她隻看到,眼前的男人雖然是鬱少謙,但卻不一樣了。
他不像原來那樣西裝筆挺。
他穿著白色的病號服,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在胸膛的位置隱隱透著血跡。
她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狼狽的鬱少謙。
可就這麼一個狼狽的鬱少謙,卻比任何一次她見到這個男人都要震撼。
此刻男人居高臨下看著慕雅靜。
他的俊顏沒有震驚,有著是一種近乎惡狠狠的情緒,男人一字一頓:“慕雅靜,你夠狠!”
慕雅靜喉頭一陣幹澀。
鬱少謙是在責怪她嗎?
責怪她就這麼突然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