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靜給王茹月將頭發綁了起來。
嗯，這樣的王茹月看起來幹淨清爽了不少。
她又為王茹月端了一杯牛乳：“媽，喝。”
王茹月接了過去。
慕雅靜蹲在了王茹月的麵前：“媽，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婚禮的那天想請你過去，你坐在最前麵的位置親眼見證你女兒結婚，然後如果媽的狀態好的話，媽想不想在台上說些話，就像很多女孩結婚一樣，母親在台上說話。”
王茹月的手一頓，杯子差點要掉了下來。
稍後她將杯子放到一邊。
她臉上的神情很緊張：“我，我可以去嗎？”
此刻的王茹月像個孩子一般，緊張而又不安。
慕雅靜重重點頭：“你是我的母親啊，女兒結婚，你當然要去啊。”
王茹月聲音低了下來：“雅靜，我知道，我有病，我腦袋常常不清楚，我現在是清楚，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不清楚了，我怕，我怕我給你丟臉。”
慕雅靜將頭靠在了王茹月的膝蓋上，就像小時候一般：“媽，不丟人，你是我的媽媽，怎麼會丟人，你永遠是女兒最大的驕傲。”
慕雅靜的話語觸動了王茹月。
王茹月的手輕輕撫著慕雅靜的臉：“可是母親真怕給你丟人，要不，要不我坐在最後麵的位置，讓所有人都不要發現我，萬一我病發了，沒有人知道。”
慕雅靜抬起了頭。
她看著王茹月，眼睛亮晶晶的：“媽，我告訴你，女兒也這麼想過，但是他告訴我，不能這樣，你是我的母親，在女兒結婚的時候，你必須要堂堂正正坐在最前麵，媽，你明白嗎，你一定要坐在最前麵。”
王茹月楞了一下。
“他，他這麼說了，你，你男朋友。”
慕雅靜再次點頭。
王茹月眼中閃過了欣慰：“雅靜，你交了一個好的男朋友，他是個好人。”
慕雅靜眼中蕩漾著幸福的光芒：“媽，你說得對，他是個好人，他疼我尊敬我，他願意接受我好的壞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遇到這麼好的男人。”
王茹月聽了喃喃：“上天保佑，上天保佑，我女兒幸福，我女兒幸福就好。”
慕雅靜整整陪了王茹月三個小時。
期間為了不打擾這對母女，鬱少謙一直在別的房間裏等待著。
三個小時後王茹月要睡了。
醫生特地和慕雅靜說，這次是王茹月平靜的最長的一段時間。
“病人今天似乎特別開心，往常病人最多平靜二個小時，就要說些胡話，這次實在很不錯。”
慕雅靜知道原因。
因為王茹月為她開心。
這開心讓她持續了這麼久的正常時間。
在離開的時候，慕雅靜對鬱少謙說道：“我媽很開心，開心我能找到一個這麼好的男人。”
“嗯，我也很開心。”鬱少謙說道。
“你開心什麼？”慕雅靜看向鬱少謙。
鬱少謙別具深意看向慕雅靜：“我開心，我能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女人。”
“你”！”慕雅靜紅著臉往鬱少謙的身上打了一下：“又逗我。”
“這也叫逗你？”話音剛落慕雅靜忽然身子一空。
她竟然被鬱少謙抱了起來。
突然失重的感覺讓慕雅靜忍不住叫了一聲，她勾住了鬱少謙的脖子：“你，你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