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雅整個人一怔，隨即一股懼意攀上了她的後背。
就在她覺得她是不是做錯了的時候鬱少謙開了口：“慕雅靜，文老師是慕小白的家庭老師，你不能對她無禮。”
文素雅後背的懼意瞬間消退得幹幹淨淨。
她舒了口氣。
原來，她沒有錯。
文素雅更加可憐兮兮了：“鬱先生，我，都是我不好，是我讓慕小姐不喜歡，慕小姐說我長得比她年輕漂亮，看我不舒服，都是我不好，可，”文素雅咬了咬嘴唇：“可年輕漂亮也不能怪我啊。”
慕雅靜一動不動看著鬱少謙。
她不在乎文素雅說什麼。
更不在乎這個女人顛倒黑白。
她在乎的隻是鬱少謙。
“鬱少謙，這個女人你看到她穿成什麼樣子了嗎？你知道她穿得這個樣子要敲你書房的門嗎，你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嗎！”慕雅靜一字一頓。
鬱少謙抿緊了薄唇，沒有說話。
慕雅靜指向文素雅：“現在我讓她馬上離開，鬱少謙，我問你，你答應不答應！”
文素雅往鬱少謙邊上湊了湊：“鬱先生，我，我離開就是，我知道慕小姐看不得比她年輕漂亮的女人。”
慕雅靜沒有管文素雅說什麼，她一動不動看著鬱少謙。
可男人，終究是讓她再次失望了。
鬱少謙輕啟了薄唇，聲音低沉：“文小姐是慕小白的家庭老師，不需要離開。”
文素雅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興奮和驚喜。
如果不是顧忌著鬱少謙在場，她真恨不得當場歡呼出聲。
而慕雅靜的眼，徹底變得黯淡了。
她不再看著鬱少謙了。
因為她覺得，此刻站在她麵前的人不是鬱少謙，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對，隻是一個陌生人。
“不需要離開。”慕雅靜喃喃。
她轉身走了，進了她的臥室。
這邊看著慕雅靜離開，文素雅就要嬌滴滴開口對鬱少謙說話，忽然發現男人投過來一眼。
那沉沉的眼裏帶著殺氣。
那濃烈的殺氣讓文素雅一個激靈。
她呆在原地半響說不出話了。
而鬱少謙轉身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再次被關上了。
……
慕雅靜到了臥室。
她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蘇小如。
電話接通還沒有等她說話蘇小如已經開了口：“雅靜怎麼樣了，你現在和鬱總和好了沒有，我猜你們肯定是和好了，我就知道昨晚帶你去清心苑有用……”
“小如，我覺得我堅持不下去了。”慕雅靜打斷了蘇小如。
蘇小如一愣。
雖然在電話裏她無法看到慕雅靜的神情，但僅僅從慕雅靜說話的語氣裏，她都能聽到慕雅靜那深深的絕望和悲傷。
那絕望和悲傷太濃烈了，以至於蘇小如的心情都莫名跟著低落下來。
“雅靜，怎麼了？”蘇小如問道。
慕雅靜握住手機的指尖在發顫：“小如，我真堅持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我隻想告訴你，我沒有辦法了，我已經將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骨氣都全部拋棄了，可他還是變了，他不是他了，小如，他變了。”
聽著慕雅靜的話，蘇小如心裏一陣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