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走在了一條商業街,街上有賣各種好吃好玩的,鬱小白也不和慕雅靜和鬱少謙牽手走了,他走在他們前麵這裏看看那裏看看,新奇得不行。
就在鬱小白鬆開鬱少謙和慕雅靜手的時候,慕雅靜剛手心一空忽然又被一雙手握住了。
之前,是鬱小白握住她。
那是一雙軟軟的小手。
而現在,是鬱少謙握住她。
那是一雙炙熱的大手。
慕雅靜看了過去,恰好和鬱少謙幽深的視線交彙在一起。
臉,莫名有幾分紅暈。
慕雅靜將頭別了過去。
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和鬱少謙在一起這麼久了,可兩個人對視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會臉紅。
“雅靜,讓你受委屈了。”鬱少謙忽然低沉說道。
慕雅靜沒有反應過來鬱少謙是什麼意思。
直到男人又說了一句:“原來你一個人帶著孩子,辛苦了。”
他現在想到幾百塊錢是一個星期的生活費,心髒都會像被針紮過一樣,說不出的痛意。
他無法想象,那幾年,慕雅靜和鬱小白過得是如何的艱難,如何的落魄不堪。
是他的失責了。
他早應該找到慕雅靜和鬱小白的,也能讓這兩母子少受些苦。
慕雅靜明白鬱少謙意思後眼中卻是閃過了溫柔的笑意。
說實話,她要說那幾年過得不苦,那是假的。
她最初的工資很微薄,可卻還要承擔一個孩子和一個發瘋的母親的花費,而且不止金錢的壓力,還有時間上的壓力,她每天要上班,還要帶鬱小白,要做飯做菜要洗衣服,常常是晚上哄鬱小白睡覺後又爬起來做家務。
而還沒有睡多久又要起來給鬱小白做早餐送鬱小白上幼兒園。
真得,很辛苦。
如果不是鬱小白這孩子乖巧懂事,她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撐下去。
但說來也奇怪。
現在回想起來,倒是風淡雲輕了,甚至覺得那樣的生活其實很有紀念意義,就比如,剛剛那頂白帽子。
“其實現在想想,當年也不算辛苦,小白給了我很多快樂。”慕雅靜忍不住說道。
“雅靜,怎麼能不辛苦。”鬱少謙的眼眸深了幾分。
慕雅靜不由看向了鬱少謙,男人的眼眸似清潭,墨沉星海,裏麵凝聚了無數無法述說的言語,深深注視著她,倒映著獨有她一人的麵容。
這讓慕雅靜不由心中一動,她忍不住說了一句:“好吧,也許很辛苦,但我想,也許我受了那麼多辛苦,那麼多磨難就是為了等到你,就是為了等到我今天的幸福。”
這話說完,慕雅靜就趕緊別過了頭。
她覺得,她剛剛肯定是一時腦袋發暈了,她怎麼能說這麼一句矯情的話啊,這實在太不像她的風格了。
鬱少謙握著慕雅靜的手更緊了。
“雅靜,我不會辜負你,不會辜負你所受得磨難所受得辛苦。”鬱少謙低低說道。
這話,他說得很低沉,卻還是透著慕雅靜的耳膜傳到她的心裏去了。
慕雅靜唇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心情,也出乎意料美妙。
慕雅靜才發現,今晚的月色實在太好太好了,還好,鬱小白讓他們出來陪著買帽子,因為這麼美好月色,實在不能浪費了,就應該一家三口出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