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鬱夫人直接掀開了慕雅靜耳後的頭發,隨即目中就像被刺入了一根利劍。
那利劍將鬱夫人的眼球都刺穿了!
鬱夫人看到了。
慕雅靜被頭發遮擋的耳後,有一顆小小的痣,狀若梅花。
血液往鬱夫人的腦中排山倒海席卷而來。
鬱夫人一個踉蹌後忽然就兩眼一閉就往後倒去。
一向敏捷的鬱少謙此刻卻沒有任何反應,他渾身僵硬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尊雕塑一般。
最後還是鬱邵霆接住了鬱夫人。
鬱邵霆立即抱著鬱夫人去找醫生,而鬱老太則站在一角,她整個人就像傻了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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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鬱夫人掀開了自己的頭發,對鬱夫人的昏倒,慕雅靜都不知道的。
無論是鬱夫人,鬱少謙,還是鬱老爺子都從她眼前消失了。
慕雅靜眼前,一片空白。
等了片刻,忽然有朦朦朧朧的景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那是一個巨大的牢籠。
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頂著一個大肚子在牢籠裏絕望掙紮。
忽然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慕雅靜看不到男人的麵容,隻覺得男人臉上一團漆黑,莫名讓人覺得一陣心驚肉跳,仿佛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男人打開了牢籠。
女人就不顧一切往外衝。
可惜,她衝出了牢籠卻被男人抓住了。
男人手中拿著一把刀。
一把非常鋒利的刀。
即使在昏暗的環境下,那刀都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男人手中的刀刺進了女人高高聳起的小腹。
女人眼睛絕望睜大。
小腹被割出了一條好長好長的口子。
男人從那小腹裏取出了一個孩子。
那孩子,和慕雅靜,長得一模一樣。
“不要!”慕雅靜忽然發出了一道尖利的喊聲。
這喊聲可以衝破每個人的耳膜,可以將屋頂都穿透。
鬱老爺子因為這一聲喊像是回了神。
他看了看慕雅靜又將目光轉到了別處。
這次,他認出了鬱少謙。
“少謙。”鬱老爺子開了口:“那個女人,說的假的,我和白靜秋,沒有染!”
鬱老爺子好像剛剛清醒,記憶還停留在婚禮上。
鬱少謙臉色發青。
他盯著鬱老爺子,垂在身側的雙手卻捏得死緊:“老爺子,你剛剛說得是不是真的,你的兒子,我的父親,愛上了白靜秋,禁錮了白靜秋!”
鬱老爺子眼中閃過了一道慌亂。
“少謙,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鬱少謙向前了一步,他的聲音似帶著能夠穿透一切的力量:“老爺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父親做了這樣的事情,你在說謊!”
鬱老爺子被鬱少謙這一聲弄得整個人一驚。
他的瞳孔有些發散了。
葉明啟見狀立即攔住了鬱少謙:“少謙,你不能這麼大聲和老爺子說話。”
話音剛落,這邊鬱老爺子的臉部忽然開始發紅起來,他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乎都無法呼吸了。
葉明啟也顧不上鬱少謙了。
他立即將鬱老爺子放倒在床上,隨即拚命按壓著老爺子的胸口。
這樣來回十幾次後,老爺子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