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鬱少謙想聽得也不是這個。
“鬱少謙,這個,和你沒有關係。”慕雅靜低低說道:“我想,我其實不用解釋給你聽的,但我還是和你說一句,我和那個男人什麼關係都沒有。”
“那他為什麼要來到小鎮上,拜托小鎮上的人照顧你。”鬱少謙開了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如果說,酒店的飯局,可以解釋成慕雅靜想要幫對方的忙,可沒有道理,對方會特地跑到小鎮上來,讓小鎮上的人關照慕雅靜。
慕雅靜沉默了。
這個,她要怎麼去和鬱少謙解釋。
等了良久慕雅靜抬起了眼眸,她迎著鬱少謙的視線:“鬱少謙,我沒有騙你,信不信我,在你。”
既然解釋不了,那索性不解釋。
慕雅靜直接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鬱少謙的薄唇抿得很緊,黑眸中湧動著各種情緒。
一時之間,時間像是停止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慕雅靜甚至都覺得,是不是有一光年那麼長久了,鬱少謙終於說話了。
男人,隻說了三個字。
“我信你。”
雖然慕雅靜連解釋都沒有和鬱少謙解釋。
可鬱少謙,還是願意選擇相信慕雅靜。
慕雅靜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聽到鬱少謙說信她,慕雅靜卻絲毫沒有覺得鬆了口氣。
反而覺得心情沉重。
因為她現在和鬱少謙的狀態,有這樣的對話是應該的嗎?
不應該。
隻有愛人之間,才需要向對方解釋,自己和另外一個異性沒有什麼。
慕雅靜的眼中閃過了疲倦,閃過了澀意。
她開了口:“你走吧,下次別來了,鬱少謙,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我們已經斷了。”
“我們已經斷了”這六個字,字字似匕首插進了鬱少謙的心裏。
今早,讓鬱少謙恍惚中生了一種錯覺。
他和慕雅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們還停留在過去的狀態。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可慕雅靜這句話,直接將他打回了現實。
他和慕雅靜,徹底斷了。
鬱少謙轉了身。
他要離開了。
就在他打開車門上車的瞬秒間,慕雅靜忽然叫住了他。
鬱少謙回頭。
慕雅靜站在那裏,一雙漂亮清澈的眼眸暗藏著糾結和痛意:“鬱少謙,你剛剛沒有必要問我那些的,完全沒有必要,我們已經分開了。”
“我知道,我們分開了,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問。”此刻早晨的陽光透過樹的縫隙灑落在了鬱少謙的身上,明亮的陽光落進了他眼中,卻折射出了昏暗的光,更在他顛倒眾生的外麵上,多了一層傷感的惆悵。
“鬱少謙。”慕雅靜忍不住說道:“沒有必要,你這樣,真沒有必要。”
“有必要。”男人略顯蒼白的俊臉沒有表情,那雙眸子卻似清潭,墨沉星海,裏麵凝聚了無數無法述說的言語,深深注視著她,倒映著獨有她一人的麵容,專注的仿佛全世界就隻剩下她一人。
“雅靜,我這一生都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唯有對你,我希望有來生,可是等到來生還太長太長,至少在這等待的時間,給我多點期待,讓我不要那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