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鬱少謙的黑眸中,是一片洶湧的壓抑,像是一直深埋在心底的話,此刻終於控製不住說了出來:“慕雅靜,我恨不得殺了他,我捧在心尖上的人,卻讓他這樣對待,他讓你在醫院排隊,讓你一個人坐大巴,雅靜,我想要殺了他!可是我不能,我不能這麼做!因為你母親的結局時時刻刻壓在了我的心口,我不能讓你和你母親一樣的結局!”
說到這裏鬱少謙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慕雅靜,這比一刀一刀被人淩遲還要痛苦,我都快要瘋了,但是我不能瘋,因為我真要瘋了真要極端了,我怕你會和你母親一樣走向絕路,我唯一的軟肋就是你,慕雅靜,你太狠心了,你知道怎麼逼迫我!知道怎麼讓我束手無策,你的心實在太狠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離開北城嗎!因為繼續留在這裏,我怕有天我真會做出偏激的事情,我隻能離開!”此刻鬱少謙不止是手上浮出了青筋,額頭上也跟著浮出了青筋……
慕雅靜沒有實話,她緊緊咬住了唇,唇被她咬得鮮紅。
等了片刻,她鬆了唇,終於開了口:“鬱少謙,走吧,離開這裏,我們各自幸福,才是最好的選擇。”
“對!很對!”鬱少謙下頜緊繃著,全身無一處不充斥著讓人冷到心底的冰寒徹骨。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上了車。
這次,沒有再停留。
車如離弦之箭迅速離去。
而看著車越行越遠,慕雅靜收回了目光。
她的腿終於可以走了。
雖然像是灌滿了鉛一般沉重。
慕雅靜一步一步往家中走去。
她的眼睫,全部都濕了。
當初她故意讓鬱少謙誤會,她腹中的孩子是張賢的,卻絲毫不懼張賢會因此被鬱少謙怎麼樣,就是因為她篤定,鬱少謙不可能會去對張賢做出什麼事。
就像鬱少謙剛剛說得,男人唯一的軟肋,就是她。
她明白,全部都明白。
……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
轉眼,七個月過去了。
這七個月,發生了很多很多時間。
首先王茹月的狀態越來越不穩定了,再加上慕雅靜懷孕的緣故,她不可能再繼續照顧王茹月了。
無奈之下慕雅靜就打了一個電話給蘭夫人,她想先將王茹月送到馬丹去。
蘭夫人一口答應了下來。
沒過多久,蘭夫人就來接王茹月了,她看到了慕雅靜已經高高聳起的小腹。
慕雅靜對蘭夫人隱瞞了腹中孩子是鬱少謙的。
她就對蘭夫人說,她另外找了一個男人,有了新的生活。
蘭夫人也是個聰明人,也沒有多問什麼,將王茹月送走後,慕雅靜就準備搬到北城市生活了,小鎮上人多嘴雜,原來是為了王茹月,現在王茹月走了,她自然就也要搬走了。
因為需要從小鎮上的家中搬一些東西到北城,而慕雅靜一個孕婦顯然不太方便,她就求助了張賢。
七個月前,張賢和傑森鬧了分手,慕雅靜從中調和了,讓他們又和好了,這讓張賢和慕雅靜的關係也更近了一步,兩個人如今也算是好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