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伸出了手：“給我抱抱。”
慕雅靜將鬱念念遞了過去。
鬱老爺子真得抱起來了。
但很快鬱老爺子就沒有力氣了。
他又將鬱念念給了慕雅靜。
他看著慕雅靜說道：“慕雅靜，我兒子對不起你母親，我生了一個混賬兒子，對不起你母親。”
慕雅靜沉默了。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什麼無益。
隻是當聽到鬱老爺子說“混賬兒子”的時候，她生出了一抹恍惚。
她想起，那個長得極為好看的男人寫的信。
他那悲慘的童年。
如果不是那樣的童年，他，或許會成為一個很正常人吧。
慕雅靜本來想對鬱老爺子說什麼的，但想想終究還是沒有說。
“以後好好和少謙過。”鬱老爺子又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呼吸聲很重，吐字很費力，像是說出一個字，就要用盡全身的力氣的一般。
慕雅靜朝著鬱老爺子很認真點頭。
鬱老爺子又讓方采薇還有鬱邵霆過來。
他看看鬱邵霆又看看方采薇：“你們，也好好過。”
方采薇剛要點頭鬱老爺子又說了一句：“孩子，生個孩子。”
方采薇垂下了眼眸，而鬱邵霆黑眸閃過了一道難堪。
最後鬱老爺子又看向了鬱老太。
還在哭的鬱老太。
他伸出了手。
這次鬱老太沒有讓鬱老爺子碰。
她退後了一步，瞪著鬱老爺子：“你騙了我，我不會原諒你，你死我都不會原諒你。”
鬱老爺子沒說話。
他的手費力地伸出，想要摸鬱老太的臉，但鬱老太怎麼也不讓鬱老爺子摸，她瞪著鬱老爺子，惡狠狠瞪著。
鬱老爺子的身子往前傾。
鬱老太說道：“我不會讓你碰，你騙了我，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死我都不會原諒你。”
鬱老爺子的嘴巴顫動著。
他似乎想要說什麼，可他實在沒有力氣了，在嘴皮顫抖了幾下後，鬱老爺子整個人就往後倒去。
隨後，鬱老爺子聽到一陣驚呼聲。
但這些人驚呼得是什麼，鬱老爺子辨認不清了。
稍後，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很小的聲音。
“爸爸。”
鬱老爺子楞了一下。
他努力睜大了眼睛。
隨即，他看到了一個小男孩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男孩大概四五歲左右。
他長得很好看。
唇紅齒白，讓人一看就移開不了目光。
鬱老爺子想起來了。
這是自己的兒子。
鬱夜栗。
因為這個兒子，長得太好看了，好看到鬱老爺子心驚膽戰，所以他給這個孩子取了一個很英氣的名氣。
他希望，這個兒子能夠多些男人之氣，不要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
可惜，他沒有如願。
鬱夜栗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他和鬱夜栗見麵的次數不算多。
因為他去夏嫣然母子住所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每次鬱夜栗看到他，都是支支吾吾，眼睛不敢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