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在了心間各個角落。
雖然沒有就此消失，但總算沒有那麼難受了。
“我可以不拆遷。”鬱邵霆低沉說道：“但你告訴我，紀子明去了哪裏，為什麼他會消失了五年。”
方采薇苦笑了一聲。
“鬱邵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方采薇道。
……
兩個人出了陳姨的老宅，向最西頭的方向出發。
一路無言。
隻有鞋子踩在石板上發出的聲音。
大概走了二十分鍾左右，方采薇停了下來。
鬱邵霆看了過去，這是一座墓園。
方采薇並沒有帶鬱邵霆進去。
她指向一個方向：“紀子明就葬在裏麵。”
鬱邵霆目光一緊。
如果不是知道紀子明是整整消失了五年，他絕對不會相信紀子明已經死了。
那麼一個狡猾奸詐的人怎麼可能就死了。
可現在……
一個人不可能會突然失去所有蹤跡，更何況方采薇還帶著他來到了墓園。
“他怎麼死的。”等了良久鬱邵霆才再次開了口。
方采薇幽幽看著鬱邵霆：“我告訴你了，為了救你。”
“荒唐！”鬱邵霆明顯還是不信。
方采薇苦笑著搖搖頭：“你不信還問我做什麼，不過也確實，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你不信也理所當然，但這確實是事實，你即使再問我我還是這樣的回答。”
鬱邵霆黑眸掀起波瀾。
“他為什麼會願意為我不要性命。”鬱邵霆說道：“他不是這麼大公無私的人。”
方采薇嘴巴動了動。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告訴鬱邵霆，紀子明救鬱邵霆的前因。
那是因為她為救鬱邵霆植入了盅蟲，而紀子明又為了救她……
也許是下意識覺得這麼說了，鬱邵霆會覺得欠了她一份情。
她不想讓鬱邵霆會這麼覺得。
“因為如果他不救，那麼我就要救。”方采薇知道如果強行說紀子明就是要豁出性命救鬱邵霆，男人也不可能會相信。
這麼說會增加一些可信度。
而且她既然還沒有實施的話，那麼鬱邵霆也不會覺得欠了她什麼。
鬱邵霆凝了一下，隨後呼吸急促了幾分：“你準備救我，不計性命地救我？”
方采薇點頭卻又補充了一句：“但我沒有這麼做，我隻是想過而已，而紀子明怕我真這麼做所以才願意為你丟了性命。”
鬱邵霆呼吸更快了。
明明他知道沒有一種醫術是要用人的性命去喚醒一個植物人，何況他找了王醫生，王醫生也否認了。
可聽到方采薇這樣說，他卻還是忍不住心緒泛濫。
方采薇說打算用自己的性命來救醒他。
哪怕他知道方采薇隻是說說而已，可他還是覺得高興。
忍不住的高興。
……
方采薇看向鬱邵霆，卻見鬱邵霆薄唇抿緊，但眼中卻是像有星芒在閃。
猜不透鬱邵霆在想什麼，她隻能小心翼翼問道：“鬱邵霆，那小鎮可以不拆遷了嗎？”
“可以。”
方采薇心“砰砰砰”跳了起來。
鬱邵霆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