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甜甜猶豫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個寬厚的身軀覆了上來,貼著她的後背,將她的整個身子都給圈了起來。
劉甜甜一怔。
費行帆胸膛的溫熱卷著劉甜甜的身子,兩個人貼得很緊,甚至劉甜甜都能感受到費行帆淺淺呼吸聲噴灑在了她的耳邊。
那呼吸聲,就如同羽毛一般,搔著劉甜甜的耳,讓身子一陣酥麻和發顫。
而就在這時,費行帆的手也伸了過來,握住了劉甜甜的手腕。
另外一隻手將手槍塞進了劉甜甜的手裏。
他要握著她的手,帶著她,向光頭開槍。
意識到費行帆要做什麼,劉甜甜大震。
她下意識要抗拒,費行帆的唇就落在了劉甜甜的耳邊:“不想讓人繼續欺負你,就殺了他。”
“報警就可以了。”第一次握槍,劉甜甜很緊張,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他們會得到教訓的。”
費行帆輕笑了一聲:“是會得到這教訓,但這教訓還不足以讓他們記住,我能幫得了一次,幫不了你次次,這些人以後難免不會再生報複你的念頭。”
“除非,“費行帆一停,聲音沾染了冷意:”你能讓他們看到最令他們恐懼的一麵。”
劉甜甜明白費行帆的意思。
殺雞給猴看。
她要殺了這個光頭,以後不會有人敢再來報複她。
費行帆的手裹著劉甜甜的手,讓劉甜甜的手指扣上了保險栓。
焦距對準了光頭。
劉甜甜眼中閃過了一道掙紮,在千鈞一發時候她忽然說道:“讓我自己來。”
費行帆眸底閃過了一道幽光。
他鬆開了握住劉甜甜的手,好整以暇看著劉甜甜。
劉甜甜將槍對準了光頭。
光頭還沒有能從地上爬起來。
當看到黑乎乎的槍口的時候,他抖成了一團,完全沒有之前那得意而又囂張的模樣。
他之所以敢那麼狂妄,就是因為仗著自己的幾分武力,曾經還得過散打冠軍,結果剛剛衝向費行帆的時候,還沒有鬧明白怎麼回事,整個人就被手中的鐵棍反打過來,腦袋被震得“嗡嗡”作響,甚至到這個時候才能夠回過神了。
光頭明白了,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
別說他手中有槍了,就是他手裏什麼都沒有,這男人也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
所以此刻看到費行帆將槍給劉甜甜了,他也絲毫不敢造次,而是跪在地上求饒:“姑奶奶,求你饒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給你磕頭!隻要你饒了我,我給你磕多少個頭都可以!”
說完光頭還真拚命地往地上磕頭起來。
“砰!”
“砰!砰!”
“砰!砰!砰!”
那是光頭的大腦門不斷和水泥地麵觸碰發出的聲音。
“你哪隻手碰了她?”劉甜甜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光頭楞了一下。
他半抬著一個流血的腦袋看著劉甜甜,半響才明白怎麼回事。
他立即搖頭,慌亂解釋說道:“我沒有碰她!我哪裏敢碰她!我就是把她抱了起來,就是把她抱了起來啊!”
“那就是兩隻手碰了。”
話音剛落,清脆的兩聲槍聲響了起來。
光頭的兩條手臂分別中彈了。
鮮血一湧而出。
光頭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