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如“嘿嘿”笑了一聲：“鬱先生，好久沒見了。”
“是很久沒見了。”鬱邵霆說道：“有很多年了。”
上次見好像還是慕雅靜的生日，他正好就有空陪著方采薇一起參加，而蘇小如也來了。
蘇小如眼神微恍：“是好多年了，鬱先生你一點都沒有老，沒有變。”
“你也是。”鬱邵霆說道：“好像歲月沒在你臉上留下痕跡。”
蘇小如心中閃過過一抹喜悅。
即使知道這個男人和自己無關，但他這樣說，還是下意識開心了。
“花買給方采薇的？”蘇小如又道。
等說完了就後悔了。
這不是廢話嗎！
鬱邵霆買花，不是送給方采薇的，難道還是送給自己的嗎！
鬱邵霆頷首，又問道：“你也來買花？”
蘇小如：“……”
她有些尷尬：“沒，就是從這裏經過，聽到你的聲音，覺得有些耳熟，就進來看看。”
鬱邵霆笑笑。
正好司機的電話過來了。
司機到了。
蘇小如見鬱邵霆要回去也隨口說了一句：“我也得回家了。”
“上車吧，我送你一程。”鬱邵霆道。
蘇小如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
車後座，蘇小如一個人坐在後麵，而鬱邵霆坐在了副駕駛位。
蘇小如知道，若是沒有她，鬱邵霆肯定不會坐在副駕駛位。
他是在避嫌。
盡管他們就是最普通得朋友，可他還是避嫌。
這真是一個好男人啊。
他對自己妻子的愛，真是深入骨髓。
蘇小如眼底閃過了一道澀然，卻很快消失不見。
她望向了窗外。
窗外一片燈紅酒綠。
忽然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想要吹吹風，透口氣。
或者是吹吹風，讓有些發暈的腦袋冷靜下來。
“鬱先生，不介意我打開車窗吧？”蘇小如問道：“我想透口氣。”
“好。”
還沒有等蘇小如動作，車窗已經自動打了開來。
冷風透了進來。
蘇小如剛覺得腦袋有些清醒，忽然又聽到一陣歌聲傳來。
那是路邊的店在放歌。
大概是音響的力量實在太過爆棚，這歌聲都傳進了車裏了。
這是一首很老的歌曲。
鄧麗君的。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蘇小如呼吸停了一下。
這首歌她原來就聽過，那還是讀書時代。
慕雅靜很喜歡。
可她卻是覺得是靡靡之音，根本不懂好聽在哪裏。
可此刻再聽，這歌聲忽然一下擊中了她的內心。
像是有什麼碎裂開來，她的心一下就被瓦解了。
蘇小如那稍微清醒得腦袋又暈乎起來。
……
十五分鍾後，蘇小如家樓下到了。
蘇小如下車。
她腦袋太暈乎了，甚至都忘記了和鬱邵霆告別。
不過她想沒有關係。
即使她忘記了和鬱邵霆告別也沒事。
因為鬱邵霆不會在意自己有沒有和她告別，鬱邵霆在意的隻會是方采薇。
其她女人，他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送她回來，也隻是出於基本的禮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