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有不好意思,是假的。
可她明白,這個時候不是矯情的時候。
她要矯情羞羞答答了,費展翔不會讓她上藥。
這男人也不知道是腦袋撞牆了還是怎麼了,明明費家勢力那麼大,他硬是一個人硬抗,也不尋求幫助。
既然費展翔不讓她說,她也不會自作主張去告訴費家人。
她能做得,也隻有先幫費展翔消消毒上點藥。
等到那夥人走了,再讓費展翔去醫院。
……
雖然告訴自己千萬別矯情,可當酒精擦拭到心髒附近,兩點之間的時候,劉甜甜臉上還是浮起了微紅。
為了緩解尷尬,她似漫不經心一般說道:“我覺得吧你不是幫兄弟搶女人,你這是在拚命,兄弟之情有那麼重要嗎?”
費展翔剛要回答,卻見劉甜甜又一臉認真自言自語道:“不過可能真有這麼重要,要是為小可,我也願意拚命。”
費展翔擰眉。
這個女人,在說些什麼!
“甜甜!”忽然有男聲響了起來。
那是劉武的聲音。
“叔叔,我在。”劉甜甜應聲道。
正好這邊費展翔的藥也上完了。
她也不是學醫的,隻能簡單給費展翔上下藥,也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我叔叔叫我,我過去一下。”
正要走她忽然又想起什麼一般從衣櫃找了一件寬大的衣服扔給了費展翔:“你原來的衣服都是血,穿了難受,要不穿我得吧,這件很大,你也許可以穿。”
費展翔不屑一顧:“我會穿女人的衣服?”
劉甜甜:“……”
她笑笑:“行,不穿拉倒。”
說完直接將衣服塞回了衣櫃。
費展翔:“……”
這女人!
等劉甜甜的身影都消失了,費展翔才收回了目光。
他看向自己上身。
血跡被擦拭幹淨了,該消毒的地方都消毒了,該止血的地方也都止血了。
眼神有一抹恍惚,隨即費展翔套上了滿是血跡的衣服。
他站了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
劉甜甜所在的單元樓在路邊,可以看到小區外的情景。
費展翔清楚看到,小區外有幾輛車在來來去去。
眼中,閃過了一道戾氣。
看來,現在還不能走。
……
劉武叫劉甜甜過去是說好像聽到了男人說話聲音。
劉甜甜自然不會告訴劉武,要不然不是讓劉武擔心嘛!
她就笑笑:“叔叔,我在看電視呢。”
“哦,難怪。”劉武說道。
……
劉甜甜回到了自己臥室。
費展翔忽然來了一句:”叫你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叔叔。”劉甜甜道:“我和我叔叔住。”
“嗯。”費展翔從聲音也猜到應該是劉甜甜的長輩。
“你不是叫劉知予,他為什麼叫你甜甜?”費展翔又問道。
“小名。”
“嗯。”費展翔也沒有多想。
“對了。”劉甜甜想起一件事情來:“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拿飯過來。”
說完也不等費展翔回答,就轉身進了廚房。
最近負責照顧劉武的傭人都會準備好晚飯,甚至也許是劉玉玉特地交代了,這些天在劉甜甜回來之前傭人不僅給劉武喂好飯,另外還會給劉甜甜留一份。